苏好眠和敖长乐留下来继续吃饭,左百龄负责出去拉倔驴。
眼见姜逸之脚步越来越快,左百龄跟在后面气喘吁吁。
“姜逸之,姜逸之你站住!”
姜逸之像是完全听不见左百龄说的什么,她只是觉得心里很乱,直到……她走到了尚书府附近。
府门紧闭,门口的血迹也被清洗得干干净净,这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无人围观,也无人在意。
左百龄终于从后面追了上来,他喘了两口气,顺着姜逸之的视线看向不远处的府门。
姜逸之轻声问道:“左百龄,会一直如此吗?”
一直都有剥削和压迫,一直都有人含冤而死,一直都有人无能为力,一直都有人渺若微尘。
明明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但落在左百龄的心口却沉重得让他觉得呼吸艰难。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如何回复。
姜逸之吸吸鼻子:“走吧。”
凌晨,姜逸之从睡梦中惊醒,她随意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翻身下床准备去外面走走。
这个时间还算早,大街上没几个行人,姜逸之鬼使神差地往尚书府走去,她还没到门口就见到有人正往尚书门口挤。
什么意思?
姜逸之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当即便小跑着过去。
“春宴根本就是权贵玩弄民女幼童的把戏!刘昌明你害死我妹妹,让我全家投告无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姜逸之心中咯噔一下,她拼命拨开人群朝前面挤去,却被围观的人往反方向推。
隔着好几个人的背影,站在门口的布衣少女说完那句话以后,在姜逸之的注视下缓缓倒了下去。
一把匕首插在她的心口,粘稠的、鲜红的血流了一地。
姜逸之觉得自已好像被重锤击打了脑袋,顿时什么也听不清了,她踉踉跄跄想要走到那少女身边去,却被人拦住。
护卫们训练有素地将那少女拖下去,家丁们拿水一泼,地上的血瞬间化开,帕子、木灰齐齐上阵,不多时便将那滩血迹打扫了个干干净净。
清早的风吹得姜逸之打了个哆嗦,她抓住旁边的人,怔怔地问道:“刚刚,刚刚是有人……”
她话还没问完,旁边那人便一脸惊恐,摆着手逃开姜逸之的追问。
“走了走了,小心等会被抓,唉,这姑娘也真是刚烈。”
“一连两天都有人在这门口自杀,这背后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冤情。”
“谁知道呢?不过啊,他们当官的谁没做点亏心事,要我说这尚书大人说不定真的……”
“那她说那春宴是……过两不就是春宴??若真是这样的话,那……那……”
议论声钻入姜逸之的耳朵,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人拽着手腕拖到了别的地方。
“姜逸之,你刚刚在发什么呆呢?”苏好眠伸出手在姜逸之面前晃了晃,她有些担心地看着对方,“你怎么了?你是看见什么了……你怎么在发抖?”
姜逸之这才回过神来,她晃了晃有些不大清醒的脑袋:“走吧,我们回客栈再说。”
房间内,左百龄给姜逸之倒了杯热水,他面色难看地思索着姜逸之方才说的话,紧接着又扔出一个更加吓人的消息。
“昨,只有尚书刘大人家门口死了人,今……左中郎将、太仆卿好几家家门口同时死了人,死法都是一样的,听闻圣上下令已经停了后的春宴,派人彻查此事。”
说到这里,左百龄突然停顿了一下,窗外的风呼呼地吹进来,苏好眠起身去关了窗子。
“你知道,主理此案的人是谁吗?”
“是曲临川。”
姜逸之喝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