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迟暮惊恐的视线之中,姜逸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修土杀凡人,是会遭天谴,可这就意味着,老子只要扛得住天谴……就什么人都可以杀。”
……只要扛得住天谴,就什么人都可以杀。
到底是什么名门正派,能教出这样的弟子?!
姜逸之看迟暮的眼神像是在看案板上待宰的鱼,剑尖往下两寸,精准刺入迟暮的小腿,顿时听见了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
“你若是磊落,不该以旧友的名义骗他出寨,伏兵杀他。”
刺入皮肉的剑轻轻颤动,剧痛直入骨髓。
“你若是正直,便知道贺放并非滥杀无辜的匪徒,而你却将他的尸身悬挂在城门上,受烈灼烧,风霜侵蚀,不能入土为安。”
断水抽出,血喷溅而出。
“你若是知廉耻,就不会设局围杀只想带尸身回寨安葬的义土。”
“你们凡间读书人所说的仁义信勇智,你占了哪样?就凭你,还觉得有天庇佑吗?”
剑尖抵在迟暮的心口,往前一寸便能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方才还嘴的迟暮,在剧痛之中终于认识到了自已面前站着的人真的不怕杀他,他汗如雨下,立马拜了下去,颤抖着声音喊道:“道长饶我一命,道长饶我一命……”
察觉到姜逸之动作停顿片刻,迟暮忙不迭地说道:“我可以不去找桥头寨的麻烦,只要道长愿意饶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