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宁问:“不先跟我谈谈案子?”他还有一肚子的疑问。
时瑾关上车门:“不急。”他说,“我家笙笙还在等我,其他的事稍后再谈。”说完,他进了小区,脚步略急。
得,天大地大,媳妇最大。
霍一宁笑了笑,把车掉了头。
时瑾推开门,姜九笙就坐在玄关的台阶上,仰头看他:“终于回来了。”
他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抱歉,让你等久了。”
“没有很久,没受伤吧?”瞧见他衣角上的血,姜九笙眉头皱了,“起来,转一圈给我看看。”
时瑾笑,很听话,转了一圈,然后又蹲回她跟前:“我没受伤,是别人的血。”
她这才放心。
“今天出门了?”时瑾问她。
姜九笙也不瞒他:“嗯,去了一趟医院。”顺便解决了一个麻烦。
她没有细说,秦左应该都向他汇报过。
时瑾也没说什么,刮了刮她的鼻子:“不乖。”
是不乖。
她这个人啊,重情,心不够硬,是优点,也是缺点,容易被人拿捏到软处。
她不置可否,凑过去抱他:“怪我?”
哪舍得。
时瑾往后退,不让抱:“别抱,我身上脏。”他身上都是别人的血,脏得他都想用消毒水洗了。
姜九笙笑吟吟地搂住他的腰:“没关系,脏了就一起洗。”
他扶住她的腰,皱着眉,脏也得给她抱。
她抱了一会儿,说:“是苏伏,事情都是她搞的。”
“我知道是她。”
时瑾带着她的手,放进衣服里,往后仰了一点,把沾血的外套脱了扔在地上,然后托着她的腰,从地上抱起来,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
双手撑在柜子上,他把她圈进怀里:“我会处理,你乖,别管这些事好不好?”他耐心地解释,“扯上了秦家,没几件不违法的,我不希望你趟这趟浑水。”
灯光自上而下,落进情人的眼,折射出温柔的影子。
她坐在柜子上,比站着的他高一点点,手绕在他脖子上,听话地点了头:“我不插手,你也不要瞒我。”
她不插手,因为势单力薄,不想给他徒增麻烦。
“好。”时瑾现在就坦白,仰着头看她,眼底全是暖暖的灯光和她倒映,“秦行对我起了疑心,想挑拨我和警方,也想借机除掉你,这次交易只是个幌子,秦家在缉毒队有线人,让我去交货,只是想对你下手。”
难怪会让时瑾亲自去。
她不算笨,会算计,也就只有他能让她关心则乱了。
时瑾拨了拨她耳边的发,声音温和,娓娓道来:“秦行疑心很重,没有全然信任我,他始终都不肯放权,我只好将计就计,只有秦行彻底相信我不会和警方合作,还有,”他眉宇轻蹙,眼眸里的灯光沉了一分颜色,“除掉你这个阻力,他才会把整个秦家交到我手里。”
“那秦明立呢?”
时瑾说:“他是真想除掉我,就是不自量力了些。”如果他没有猜错,秦行下的命令应该是拦住自己,除掉笙笙,只不过秦二狼子野心,阳奉阴违了。
“苏伏呢?”姜九笙问,“她扮演什么角色?”
“她是秦行的军师。”时瑾丝毫不隐瞒,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她,“秦行已经猜到会有警方介入这次交易,早就另有打算,那批货被换成了钻石,真正的毒品会由苏伏去接手,应该就在这几天。”
姜九笙好奇:“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计划的?”
“秦行能在缉毒队埋线人,我也能在他身边养内奸。而且,谢荡的车祸,我查到一些事情,偏偏在这个时候,让我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