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吸了吸鼻子,心疼地皱着一张小脸。
霍一宁心立马软得一塌糊涂了,走过去,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给她擦眼泪:“别哭了。”
他不会哄人,有点不知所措,从未有过这样感觉,像心头突然长出了一朵软软菟丝子,牢牢盘附着整个心脏。
景瑟一向乖巧听话,他让她别哭,她便不哭了,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小声地问:“疼不疼?”
霍一宁摇头:“不要紧,小伤。”
他当刑警多年,大伤小伤无数,早就习惯了,倒是她这么一哭,突然觉得有什么了,不能随便受伤,更不能死掉,得惜命了,她会哭的。
她没有再问了,从包里掏出来一块干净的手绢,弯着腰,系在他手上,像是怕弄疼他,动作异常地小心谨慎,绑得也松松垮垮的,再用湿巾给他擦血迹。
霍一宁低头,就看见一个扎着马尾的脑袋,两条眉头拧作了一团,低头专注地给他擦手边上的血,密长的睫毛安安静静地垂着,偶尔会颤两下,像两把软绵绵的刷子,在他心坎里扫来扫去,弄得人心痒难耐。
都弄好了,她才站直了,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就过十二点了。”
还好今天还没过。
她个子不高,要抬头才能看霍一宁的眼睛,她便仰着头,眼睛里像有星子,亮晶晶的。
她说:“队长,生日快乐,我给你煮了长寿面,不过等了太久,都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