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的墓。”
一处孤坟,坐落在墓地的最里面,周围并没有别的墓碑。碑文里,除了她母亲的名字,只有她和时瑾,她是女儿,而时瑾,是立碑人。
时瑾说过,她母亲是孤儿,孑然一身,并无其他的亲友。
“你来过吗?”姜九笙问时瑾。
没有杂草环生,墓地一看便是常年有人打理。
时瑾说:“我每年都会过来。”
她走近去,看黑青的墓碑,因着许久未下雨,落了灰尘,碑上有一张黑白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着,浅浅的梨涡,很温婉。
她俯身,将照片上的灰尘拭去:“我妈妈长得很漂亮。”
时瑾看着她,眉眼温柔:“嗯,你很像她。”
她突然红了眼,缓缓屈膝,跪在了墓碑前:“妈妈,我是笙笙。”
天微阴,没有日头,起了风,风吹飞絮,飘飘扬扬。
她抬手,指腹拂过墓碑,是冰凉冰凉的温度,喧嚣的风声里,只有她的声音,很轻很慢。
“我过得很好,身体也很健康。”她顿了顿,继续说,“时瑾就是医生,医术特别好。”神色平静,安安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