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一声,气恼一样,踹了一脚小提琴,又笑了:“就是她。”还是把那小提琴重新捡起来,“破了我的戒。”
秘书说,她喜欢拉小提琴的。
呵,女人啊,麻烦不麻烦。
滕茗靠着游廊的木围栏,瞧戏:“什么戒?”
他面不改色:“色戒。”
滕茗哑然失笑。
小提琴的声音又响了,好生荼毒人的耳朵,滕茗把鱼食整个倒进了莲池:“我去江北,绵州这边,你帮我盯着。”
“还没解决?”滕瑛看着他搁在肩上的那把小提琴,漫不经心地提到,“那个姜九笙。”
“嗯,”滕茗走了几步,又站定,在思忖,似乎一句两句说不清,“她是一个让我无从下手的人。”
无疑,她是对付时瑾最好的一步棋,可他就是不知道下在哪个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瞻前顾后,怕一败涂地,还怕两败俱伤。
断断续续的琴声里,滕瑛的声音清晰有力,字字沉沉:“阿茗,姜九笙不适合,不要动真格。”
他几乎没想,便反驳了:“谁说我动真格了?”他笑骂他多管闲事,道,“管好你自己。”
那时的他还尚且不知,他这一跤,要摔得多狠。
第379章 滕瑛秦萧轶番外(包含滕茗番外)2
距离那个醉酒的晚上,已经过去了三十三天。
她足足失眠了三十三天。
杨岚往后瞧了一眼,见她无精打采,以为是累到了,便说:“行程都安排在了明天,你先去休息,倒一下时差。”
秦萧轶有气无力:“嗯。”
她戴上口罩,拉开保姆车的车门,脚刚迈出去,抬头,就看见一张连日来都出现在她噩梦里的脸。
她在网上问:成年人酒后乱性,怎么处理?
将近百分之七十的网友回答:当没发生过,该怎么着该怎么着。
她很赞同,这种尴尬的氛围,就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所以,她主动打招呼:“真巧。”
滕瑛坐在轮椅上,分明是仰视,眼神里却带着一股子俯瞰天下的压迫感,他说:“不巧,来找你的。”
“……”
她都找台阶了,他怎么不下!
经纪人杨岚还在副驾驶,听到声音,把车窗摇下来:“滕先生。”滕先生是电影投资方,她见过几次。
滕瑛点点头,又看秦萧轶:“是在这里谈,还是找个地方?”
他这态度,是要算账啊。
“你们俩先下车。”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麻烦越少。
氛围不太对,杨岚也不好当面问,先带着助理回避,刚从保姆车上下来,就见滕瑛从轮椅上站起来。
杨岚and助理:“……”
好好的腿不用,坐轮椅装什么瘸子。
秦萧轶先上了车,等滕瑛上来后,直接关了车门,锁上。
她单刀直入:“要谈什么?”
他坐下,腿放好,怡然自得得很:“谈你把我当鸭子睡的那一晚。”
“……”
不用说得这么直白!
她强迫自己镇定:“我给钱了。”
他嘴角带着笑,像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应对自如:“我说过,我很贵。”
这哪是什么名门的大少爷,她睡的是个无赖吧。
她直截了当:“你开价。”
滕瑛从容不迫地跷了个二郎腿,不疾不徐道:“我是第一次。”
“……”
这是要坐地起价?
秦萧轶深吸了一口气:“多少都可以。”
他笑:“你付不起。”
得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