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问:“那剩下的血参还要倒掉吗?”

央落月说:“倒掉!悄悄地,别被人发现了。”

丝竹看着淳于冰,征求她的意见,淳于冰点点头。

央落月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一碗有毒的血参只能说明有人要杀她,血参是皇后吩咐人端来的,如果是皇后要杀她,那岂不是做的太明显了吗?而且,怎么说皇后是太子的亲娘,她不会不顾她儿子的前程来冒险杀自己,而她们之间也没有深仇大恨!

为了安全起见,淳于冰的起居饮食都由丝竹盯着,以免不安好心的人有可乘之机。吃过饭之后,央落月例行每日给淳于冰的腿扎针,淳于冰看着腿上密密麻麻的银针,不禁对央落月的医术产生了怀疑,这都已经扎了半个多月的银针了,就连苦死人不偿命的中草药她都每天三大碗一碗不落的喝进肚子里,可是这腿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是麻一下也行啊!

央落月在最后一个穴位上扎上银针,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太子好像对你这个未婚妻不怎么上心呐!”

淳于冰笑了,说:“他会对我上心的!”

天底下,有那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妻给自己戴绿帽子?何况,还是一个堂堂的太子爷!她就不信,这个北君奕会不主动来找她?

央落月微笑着问:“你打算怎么办?”

淳于冰也笑着说:“什么怎么办?”

央落月含笑说:“邀宠!”

淳于冰看着央落月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半响吐出一句话:“山人自有妙计!”

央落月离开后,淳于伸了伸懒腰,看着窗外说:“丝竹,把上次我给你的画像拿给我。”

丝竹应声取来凤离歌的画像,淳于冰在画像的旁边提了几行小字,写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以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以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离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寻花去,夜夜栖芳草。

美男配上美词,不错不错,淳于冰把纸折好收起来,伸了伸懒腰,说道:“不知道太子住的地方和我们淳于家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丝竹笑嘻嘻地说:“小姐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好呀!”

丝竹推着淳于冰出了房间,淳于冰抬头看了看天,还好今天天阴,日头不毒,不然大中午的出来不晒死她才怪,外头的宫女太监看见淳于冰都会停下来恭敬地叫了声“三小姐安好!”

丝竹叹气说:“小姐都醒了这么久了,太子也不来看看小姐,小姐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啊!”

淳于冰也学着丝竹叹气说:“谁让你家小姐是一个残废呢?”

丝竹忙道:“央大夫一定会医治好小姐的腿的!”

淳于冰说:“医不医得好还是一个未知数,反正我现在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丝竹想了想,还是问道:“小姐,你打算怎么邀宠?”

“邀宠?”淳于冰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邀宠?”

丝竹“啊”了一声,说:“小姐,你不邀宠怎么行呢?这万一太子一直不见你,你岂不是一辈子都见不到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