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芝连忙拒绝：“当妈妈的都觉得孩子没长大，我以前在北京上学的时候，不是照样一个人生活？”

何焱拍拍她的发顶：“在我心里，你也是个小孩。”

“对小孩还能有非分之想，你真龌龊。”程芝暗戳戳，不，是明晃晃，又给了他一刀。

何焱语塞，立马拉何鼎挡刀：“那就非得像何鼎那么道貌岸然，明明想亲亲抱抱，非得压制住自己，有贼心没贼胆？”

“那叫克制，”程芝无语道。

“爱不光是克制，还有占有，”何焱捏了下程芝的脸，“小孩上副驾坐着去，这一路看你开车，难受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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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何焱的小报复

程芝鼓着脸坐在副驾，看着何焱一路风驰电掣往回赶，也没觉着比她快多少。

两个人有了独处机会，程芝正好趁机跟他打听杨珍珍。

何焱的神情微变，缓缓道：“杨珍珍是何鼎工作上一位领导的女儿，其他的你也都在饭桌上了解得差不多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些。”

“我不信，”程芝笑着眨眨眼，“我感觉杨珍珍对你也有意思。”

“怎么着？吃醋了？”何焱笑问。

程芝的手轻轻绕玩着安全带：“其实，我感觉你俩性格挺搭的，都蛮活泼。”

车速瞬间变快，何焱板着一张脸，程芝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没再说话。

“活泼应该找安静的，一动一静，这才叫互补。”何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可程芝不搭话，那就不认可他的想法喽。

何焱把车停在惹浪亭，“队里有事，就不送你回去了。想来的玩的话，可以来坐坐，顺便给你捞几只螃蟹带回去。”

“行。”程芝下车跟着他往里走。

跟着何焱进板房露了个脸，何焱给程芝拿了瓶水，便匆匆去隔壁给队员们开会了，程芝一个人坐在这边，慢慢喝水，欣赏外边的海景。

板房并不隔音，程芝能听到那边何焱在说去广东的事情。

她无心关注，低头打开手机看作品数据。除了上周五有一个作品破万赞外，近两周的作品基本上都在七八千左右徘徊，转型的事情迫在眉睫，可是她还没想好新的赛道。

程芝托着腮，望着外边的潮水发呆。

何焱忙完过来敲了一下程芝的脑袋，“想什么呢？”

程芝站起来回打了他一下：“要你管。”

何焱失笑：“关心你呢。”

“我不接受你的关心，”程芝嘴一扁，“不准再跟小时候那样打我头了，那时候就是被你打傻的。”

要不是当初脑子抽抽了，也不会答应他的追求。

何焱抬手，程芝猛地一晃头，给躲了过去。

何焱笑着将人拉回来，抬手揉揉她刚被敲过的地方，问道：“还要不要螃蟹了？”

程芝虽然不喜欢他这样的亲密接触，但还是说了句，“要。”

何焱笑着开门，带程芝沿着礁石旁的小路往下走，上了快艇。

程芝很新奇，套好救生衣后就双手把着围栏，兴奋地到处张望着。

何焱转头看了她一眼，“要出发了。”

“好！”

快艇穿过一层层翻涌的浪，拖出一条长长的白色尾巴，程芝的双手紧紧抓牢围栏，回头望去，姜泾川他们站在礁石上往这边张望呢。

快艇越开越远，岸上的人也越来越小，直至看不清楚。

“要走这么远吗？”程芝的话刚说出口就被脸畔呼啸而过的风带走。

何焱听到了她的声音，但听不大真切，松了油门，让快艇往前滑行，少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安静了不少。

他转身过来看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