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话，但眼神却是坚定的。

对上何鼎的视线，程芝的心头微微电流触过一般，她默默挪开视线，又正好对上何焱那快要吃人的眼神。

何焱的拳头硬了。可恶！又显着这个绿茶了！

杨珍珍的表情彻底崩不住：“鼎哥，你不是说要以事业为重，眼下不考虑感情的事吗？”

“是啊，”何鼎的视线终于舍得从程芝的眉眼间挪开，笑着看向杨珍珍，“我天天都快住办公室了，还不算以事业为重？”

何焱听出来何鼎是在打太极了，冲着杨珍珍会心一笑：“他要是有机会，现在还单着？放心大胆的追！”

何鼎的拳头也硬了。

杨珍珍神情傲娇：“我哪有在追他啊！”

何焱的眼神带着促狭，“我怎么听说你总去发改委玩啊，”他压低了声音，“杨局长也没有天天过去开会吧，别跟我说你是去找你爸的。”

程芝默默托腮看着，果然有趣，这不比在家玩手机有趣多了！妈妈说得没错，果然还是得多出来走走的，老在家里窝着，哪能这么近距离看到好戏啊！

杨珍珍暗暗咬牙，何鼎自然不会得罪她，笑着冲她讲道：“开玩笑的。”

杨珍珍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些。

何焱特意冲程芝挤眉弄眼，那表情分明在说：看吧，何鼎是在拿你开玩笑呢，他为了前途不敢怠慢了杨珍珍。

程芝心里微微泛酸，但没表现出来，直直盯着他看回去。

她的眼神过于直白坦荡，像是要看穿他的心，他那点子见不得人的小心思都被她识破了似的。

何焱迎着她的视线，笑着看了回去，两个人在心里暗暗较劲，就比谁先心虚，谁先挪开视线。

杨珍珍注意到身边的二人都快要对成斗鸡眼了，笑道：“看出来你们感情好了，怪不得能开这些玩笑。”

何焱接话：“当然感情好了，小时候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他说的也算是实话。

那会儿街坊邻居家的大哥哥大姐姐们放学回来在街上玩两人三足的游戏，他俩都想跟程芝玩。程芝没办法，只好答应他俩同时玩，直接升级成三人四足。三个人连鞋带都不会系，更别说是用绳子绑腿了，最后是何焱这小子出的馊主意，他俩一人一条腿，伸进程芝的裤子里，比绑绳子还牢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