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芝脸涨红，迅速往厨房看了一眼，确认妈妈没看到，接着快速打开家门，“无耻之徒！”

“是你自己主动亲我的，”何焱得了便宜还卖乖，换了鞋往外走。

程芝关门的瞬间，何焱把手放在耳边给她打手势，示意他回家后要打电话的。

程芝重重将门拉上，一回身，聂倩出现在身后，笑着讲道：“脸怎么红成这样啊？”

“太热了，”程芝伸手轻轻扇着，“家里没开空调，有点热，哈哈哈……”

在聂倩看来，越描越黑，欲盖弥彰。

“过两天，我要出去一段时间，到时候让鼎鼎和焱焱轮流来照顾你，”聂倩丢下这句话就回房间去了，不理会程芝的反应。

“妈妈，你要去哪儿啊？一段时间是多久啊……”

程芝的声音被隔绝在门外，聂倩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浑身卸了力，瘫在沙发椅上。

她向来如同女将军一样精力充沛，但经历今天，确实也是硬生生被磨了一层皮去，幸好，结果是好的。

杨晓菲过于贪心，居然吹着枕边风，想让程兵在离婚之前把她和程芝的份额都收回来。

好在她赌赢了，程兵除了在乎杨晓菲肚子里面的那个小野.种，也在乎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程芝。毕竟在程兵的心里有杆秤：小儿子得至少培养二十年才可堪大用，但程芝现在就有联姻的价值可以利用，他得给她绑上砝码，算作投资。

“妈妈，”程芝在外边轻轻敲门，接着探进一颗脑袋来，“今晚芝芝想跟你一起睡。”

18 他又不傻

聂倩点头答应，程芝抱着枕头走进来，把程兵的枕头扔到一旁。

“其实我早就想扔了，”聂倩搂着女儿笑道。

程芝心里明白，妈妈是为了她才会维持美满假象。

鼻头有点发酸，程芝柔柔道：“妈妈，我已经长大了，又不是未成年，不用太照顾我的感受，我不想你委屈自己。”

聂倩眼角泛着泪花，轻松笑道：“妈妈也不算委屈自己，这不坑老程钱花了嘛。”

程芝搂着妈妈的腰身，轻轻用手顺着妈妈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妈妈哄她一样。

聂倩拍拍程芝的后背：“好了，早点睡觉，妈妈明天还有事。”

程芝窝在妈妈怀里，腻歪了会儿，沉沉回去。

聂倩轻轻抬起程芝的手，托着她平躺，借着空调数字微弱的光观察着女儿的睡颜，轻轻亲了一下芝芝的额角。

芝芝不管长到多大，在她心里都是小孩子。

程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聂倩怕打扰到女儿睡觉，给调成了静音。

程芝第二天早上从妈妈怀里醒来，感觉幸福无比。

“昨天晚上好像是有人给你打微信电话了，手机一直震个不停，”聂倩坐起身来，“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哦哦，”程芝拿起手机，脸部刚一解锁，刚好出现微信页面，全都是何焱的消息。

聂倩起床洗漱，程芝抱着枕头回自己房间，给何焱回微信电话。

那头好久都没接，程芝就把手机扔床上，洗好漱去练早功。

聂倩给程芝拌好沙拉便出门了，程芝练完功拿起手机一看，又是微信大爆炸……

她边吃早餐边给何焱回电话，开着免提，那头的何焱声音里充斥着不满。

“昨晚不是说好要打电话的，为什么不接？是不是在跟何鼎聊？”何焱说得跟捉奸似的。

程芝微微皱眉头，“昨晚睡着了。”

“那今早呢？把我吵醒之后，就不理我了？”何焱又问。

“今早在练早功，没看手机，”程芝嚼着嘎嘣脆的黄瓜，缓缓道，“不是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