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考驾照的时候学的是手动挡，发动车子前，脚在下面温习着，嘴里念念有词道：“刹车，油门，离合，咦？离合呢？！”

聂倩哭笑不得：“自动挡没离合。”

程芝：……

在聂倩的辅导下，程芝终于上了路，不过是以二十迈的速度，美名其曰先找找车感。

聂倩感觉自己仿佛是回到了辅导程芝小学作业的十几年前，憋着气，让母爱占着上风，尽可能给女儿最大的鼓励。

一小时后，聂倩在发飙的边缘，及时叫停了程芝。

标致彻底停稳后，聂倩下车，看了眼距路沿石还有大半米的车子，深吸一口气，笑着跟程芝换了下位置。

程芝很兴奋：“妈妈，我开得是不是超级棒！”

“对啊，我们芝芝超级棒，”聂倩保持着微笑，开车载女儿回家，“今天下午开始，你可以让鼎鼎、焱焱来陪你练车了。”

程芝沉默。

聂倩用余光瞥了女儿一眼，柔声道：“妈妈最近也会忙起来，大康那边的医疗器械要拓宽渠道。”

程芝知道，妈妈这是想在正式离婚前多争取一点东西，轻轻点了下头。

刚一到家，就收到了何鼎的微信。

【何鼎：我今天中午有时间，去你那给水母换个水？】

程芝看了眼拎着笔记本电脑匆匆出门的妈妈，回复道：【好。】

虾卵的快递刚好到了，程芝取了回来，只留一小支在冷藏里，其余全都扔进冷冻里。

何鼎来得很快，手里拎着一大桶海水，白色运动鞋上还沾着白色的沙子。

程芝招呼着他进来，取出虾卵，用吸管吸了一些，挤进水母缸里。

浓缩的虾卵瞬间被水流冲散，水母们开心地捕捉着食物。

“其实我这两天也有带水上来，”程芝指了下阳台那边放着的小红桶，“每天傍晚下楼散步的时候都会捎一瓶海水上来，倒进去存着。”

何鼎笑着点头，“不错不错。”

等小水母们吃得差不多了，何鼎帮她把水母们先捞进盛有海水的盆里，缸里的水倒掉，换上新的海水，随后再小心翼翼把水母们放入缸中。

每一步操作，他都有细心跟程芝讲解注意事项，耐心至极。

程芝频频点头。

“听说你今天提车了，”换完海水，何鼎开口讲道。

程芝惊讶于他消息的灵通：“上午刚提的。”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跟我讲，”何鼎又笑着解释道，“阿姨跟我妈提过一嘴你买车的事。”

“嗯嗯，”程芝伸手往下指了指，“我的车就在楼下，带你兜兜风？”

何鼎笑出声来：“好啊。”

今天中午林芳菲在家庭群里发布最新消息：聂倩阿姨给程芝买车了，现需要一个陪同教练，先到先得。

何焱估计是出任务去了，所以没有回复，这对何鼎而言是个极好的机会。

可是二人刚到地下车场，就听见摩托车的轰鸣声迎面驶来。

何鼎在心里低骂一声，何焱这家伙居然又来搅和了。

11 到底想怎样

“我说最近怎么发微信不回呢，原来是又跟三足哥哥玩一起了。”何焱阴阳怪气着特地把“三足”这两个字咬得极重。

他这一脸怨念，跟来捉奸似的。

程芝沉下脸来，没搭理他。

何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屑转头，看向程芝。

何焱停好车，快步走到程芝跟前：“去哪儿？带我一个？”

他在赌，赌何鼎的领导会很快结束午休。只要何鼎一走，剩下全是他的时间。

“芝芝要练车。”何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