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讲,可昨天你叔叔他们来闹了。”

“他们要干嘛?”

“还能要什么?”季老爷子说,“要城南那块地皮。”

季宴白就知道是这样,沉声道:“不给。”

“不给?”季老爷子坐下,“怕是不好说通。”

“那就不说。”季宴白道,“公司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给某个人。”

“万一他们去公司闹?”

“只要您不插手,无论他们怎么闹我都能解决。”

“一家人别弄得下不来台。”

“放心,不会的。”

他连开口的机会都不会给他们,怎么可能下不来台。

季宴白如此胸有成竹也是因为拿捏住了他们几个人的把柄,收回扣,挪用公款等等这些。

细算下来金额已经超一个亿。

他之所以没追究也是看在是家人的份上,但若是他们一再挑衅,他便不会手软。

可是,人是最不知足的,即便要了很多,还想要更多。

最先找上季宴白的是老三家,接着老四也找了上来,还有其他堂叔,口口声声,季氏能有今天都是他们努力的结果。

努力?

确实很努力,不然季氏也不会差点宣告破产。

季宴白什么也没说,把收集到的证据摔他们面前,“这些,你们应该都不陌生吧。”

一个个拿起,低头去看,半晌后,脸色都变了。

“季宴白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三叔,你上次挪用公司的钱还没还。”

“……”

“你这又是什么?”

“哦,四叔记性这么不好吗?这上面可是你的亲笔签名,回扣吃的舒服吧?”

“……”

“你说,你这又是什么!”

“堂叔,这个您都忘了?这不是您当初给公司打的欠条吗?五千万,什么时候归还?”

“……”

三个人顿时哑口无声。

季宴白:“是你们自己出去?还是我让人把你们请出去?”

三个人相视一眼灰溜溜离开。

别看季宴白轻描淡写,但这些证据收集起来一点都不容易,稍微大意便会出现纰漏。

幸亏季宴白心思缜密,不然早被他们发觉。

有人叫季宴白老狐狸,他也确实配得上这个别致的称谓。

其实季宴白还挺喜欢做狐狸的,尤其是男狐狸,可以把老婆迷得晕头转向。

……

齐远就看不得他这副,“结婚了就得守身如玉”的样子,把酒杯递给他,“只是喝酒,又不是让你做什么,至于这么谨慎吗?”

“这不叫谨慎。”季宴白回,“这叫已婚男人的自觉。”

“去去去,别总把已婚两个字挂嘴边,刺激谁呢。”齐远气呼呼道。

“我本来就已婚了。”季宴白故意亮出戒指给齐远看,“没看到吗?”

齐远:“……”

齐远呕死了,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指着季宴白说:“你都不知道帮兄弟一把。”

“我怎么帮你?”

“帮我追人呀。”

齐远说:“你家桑淼不是和周温关系最好吗?让她帮。”

“没时间,忙。”

“忙什么?”

“筹备婚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