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淼被他叫慌了,双腿好像没了知觉般,渐渐朝下滑去,又被他捞起。
他抵着她轻哄:“叫我的名字。”
“季……”桑淼叫出一个字后再也叫不出,眼眸里沁着水雾,我见犹怜,甚是夺人心魄。
衣帽间的光太晃眼,季宴白随手按灭墙上的开关,只留下了一盏昏黄的壁灯,人看着也氤氲蒙蒙的,像是罩了一层薄薄的纱。
他掐上她腰肢,把她抱坐到靠墙的柜子上,让她的双腿悬空。
柜面太窄,桑淼坐不住,身子朝前扑来,季宴白手指插进她发丝间,把人摁怀里,贴着她耳畔问:“要吗?”
桑淼轻喘,那个字始终没有说出来。
季宴白不急,循循善诱,捏住她下颌,挑起,再次吻上,长夜漫漫,他们可以慢慢来。
不知亲了多久,他抱着她回了主卧,双双跌进了被褥中。
他吻的比方才猛烈了很多,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蜜,执意要个答案。
“要我吗?”
桑淼当然要他,从四年前起便要他。
猫儿似的声音缓缓吐出,她绯红着脸说:“……要。”
话音刚落下,季宴白压上来,这次他再也不会忍了,吻的正上头时,桑淼偏头避开,抿抿唇:
“那个……”
“嗯?”他微喘。
“今晚不行了。”她说,“我来大姨妈了。”
季宴白先是顿了下,随后抵着她额头平息□□,压着声音道:“下次记得补给我。”
桑淼小声说:“好。”
她去了卫生间,洗完澡后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被褥是新换的,季宴白不在。
她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看,没看到人,掀开被子上了床,侧躺着,拿过手机乱翻,也不知道到底要看什么。
心情说不出的难过。
每次大姨妈她都会这样,真希望永远不要来。
季宴白端着红糖水走进来,把杯子放床头,把她抱起,“来,喝点水会好些。”
在照顾人这方面他一向都是顶顶好的。
桑淼伸手去接杯子,他说:“烫,我喂你。”
她乖乖张开嘴,低头抿了一口,她不太喜欢红糖水的味道,问:“可不可以不喝?”
“不喜欢?”
“嗯。”
“那行,咱不喝。”
季宴白把水杯放床头,没急着让她下去,修长冷白的手按在她小腹处,没动,就那么轻轻捂着。
“这样会不会好些?”
“……嗯。”
以前桑淼来大姨妈再痛苦都得自己忍,最严重的那次,她痛到满床打滚,去了医院才看好。
不过那时去医院也是她自己去的,身边没朋友没亲人,什么事都是她自己一个人。
“这样呢?”他掌心贴着她小腹,顺时针旋转。
“嗯。”桑淼又嗯了一声。
这夜,桑淼睡得很好,反而是季宴白没怎么睡,一直在给她揉肚子,天明才睡去。
齐远知道后,调侃他,“还没见你对谁这样过,你就那么喜欢呀?”
彼时,季宴白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他停下笔,身体后倾靠上椅背,眼睛盯着办公桌上的全家福看,定定道:“嗯,喜欢。”
“真肉麻。”齐远说,“别跟我讲,去跟你老婆讲。”
季宴白:“会讲的。”
……
老太太葬礼那天,季宴白和桑淼都去了,葬礼不算很隆重,只有最亲近的人在。
那天下着雨,像是在为老太太送行。
葬礼结束后,季宴白被叫去了书房,几个长辈对他有话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