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叠着一条薄被,似乎是临时休息时用的。
右侧是两个高大的衣架,一个上面挂着全套的重盔银甲,盔上一簇鲜红长缨耀眼如血。
正是西北大军入京时的那一套。
卫瑜脱下东陵殊的黑色斗篷,挂在了另一个衣架上。
走到战甲前,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上面被擦拭的一尘不染,很难想象曾经也是沾满了敌军的鲜血。其中缝隙极多,只有十分认真的擦洗和定期保养,才能维护的这般崭新明净。
她也曾替赫连墨启擦过铠甲,上面血腥斑驳,一不小心就抹到了手上。
那人继承了父亲赫连骥的草莽脾性,对衣着不甚上心,更何况是打仗期间,若不是卫瑜忍着恶心替他清洗这些,他就能天天穿着带血的铠甲出战。
卫瑜顺着纹理一片片摸过,心里胡乱地想着什么自己也搞不清楚。
这时,帐外传来武子的声音:“姑娘,属下能进去吗?”
卫瑜回过神来,应了一声。
武子抱着一盆碳火掀开帐帘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打扮整洁的农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