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瑜对杜珂去了眼神,杜珂会意,虽不太情愿,还是将奶糖递给了她。
“好软!好可爱啊!”崔孝芙惊喜地叫道,简直爱不释手了。
“你不要拦住它的腰,直接将它环在臂弯里便好。”见她抱兔子的姿势不对,卫瑜忍不住指点道。
“…这样?”
“嗯。”
“它好乖啊!太可爱了!”崔孝芙小心翼翼地拨了拨兔耳朵,笑着道,“郡主,我可以把她抱给别人看看吗?”
卫瑜与杜珂对视一眼,心里叹道这崔家的姑娘真是一个个的都不知基本交往行则,她们关系不算友好,如何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要求?还真不会看人眼色…
但对方既然提出了,直接拒绝未免小气,只得道:“好吧,一会儿席宴就要结束了,早些回来。”
“嗯!”崔孝芙匆匆应了一声,就抱着跑开了。
没了奶糖,卫瑜和杜珂只有聊些别的,倒也没有影响心情。
没过多久,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尖叫,刺的人耳膜一震,卫瑜这边不少人都向那边看去,连敬着酒的公子哥们都停了下来。
就见一下人慌张地跑来卫瑜跟前,颤声道:“郡…郡主…您的兔子恐怕…”
卫瑜心里一缩,急忙起身。那下人见状立即在前面带路,将她们引到事发之地。
一路上卫瑜抿着唇,当见到她刚取了名字的奶糖此时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终是难控情绪,推开下人来在它身边,伸出手却不敢触摸…
周围人围过来不少,都寂静着不敢出声。
“是谁做的?”卫瑜缓缓抬头,冷声道。
崔孝芙喏喏地站出来,解释道:“是…是我不知道箬夫人怕动物,将兔子拿给她看时吓到了她,这兔子被她摔在了地上,就…就不动了…”
卫瑜这才看见崔孝芙旁边的站着的箬娘。
被卫瑜眼神扫到,箬娘不禁一哆嗦,长期的地位疏遥,让她习惯性地对其产生畏惧。
箬娘怕带毛的动物,这卫瑜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此次春猎她也来了,崔孝芙带兔子去见的人,也是她。
当初将军府的车夫收养了一条流浪狗,无意中让箬娘看见了,惊吓的举府皆知,那狗也叫赫连墨启命人打杀了。自此将军府内再无动物。
“发生了何事?”赫连墨启见箬娘这里出了事,走了过来。他轻柔地将发抖的箬娘搂在怀里,刚想呵斥,低头却见卫瑜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妾身…妾身怕那兔子…”箬娘缩在他的怀中,娇弱的仿佛一吹便倒。
“一只兔子儿子,已经死了,不怕。”赫连墨启安慰道。
“那是我的兔子。”卫瑜冷笑道,“她将我的兔子摔死了。”
赫连墨启皱眉,似乎有些为难,开口道:“卫瑜,只是一只兔子。你若喜欢,我再赔你一只便是。”
“嗬,赔?一个赔字,就能轻易摔死别人的心爱之物?这只兔子对我意义重大,你要如何赔的起?”
赫连墨启叹口气道:“箬娘怕这些,你是知道的…事已至此,你想要如何?”
“她怕什么,与我何干?我倒还不至于费心去拿兔子吓她。”
“卫瑜,我知你心中不悦。但它只是一只兔子,还能为了它与人置气?”赫连墨启有些焦躁,刚要再开口,却愣住了。
他看见,面前的女子轻轻捧起地上的兔子,身形显的是那么脆弱和伤心。
她抬起头,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绝美的面容上眼眶通红,看着是那么让人心疼。最令人心碎的,就是无声的哭泣,正如卫瑜此时的模样。
她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垂着泪,好似断了线的珍珠,是那么的无助而孤寂。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