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为什么会穿越呢?」我实在想不通,「你穿得有些突然,都大结局了,你才过来。」
谢南洲也不知道。
但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什么:「对了,那封信!」
「怎么?」
「信里说的一件事,我也经历了!」
他指着信里一句话
[媞媞跪在医院里,一边哭,一边祈祷……]
谢南洲说:「我穿的时候,意识模糊,唯独听见一个女孩子的哭声。」
「她说,她说……求求老天,把谢南洲还给她。
「这个声音一直在念叨,吵得我睡不着,我就醒来了。」
我惊愕不已:「是我在祈祷。但是,我人在ICU外面,离得那么远,你怎么可能听见。」
我俩面面相觑,突然悟了。
一切都源于我的祈祷。
因为我的执念,让原本死去的谢南洲,以另一种方式活过来。
原来,我才是穿越的源头。
都说开了。
我提醒谢南洲:「你原本的意识正在减弱。」
「我知道。」
「这样下去,你会忘记自己是谁,来自哪里。」
他耸肩,笑得温润:「这也没办法,不是吗?」
「你不想回去了?」
谢南洲仰头,看了看月亮。
声音很轻,很温柔。
很像那个谢南洲。
「媞媞,我决定留在这个世界了。」
17
我和谢南洲的关系有些恢复。
但别误会,仍旧只是普通同学,我不打算和他在一起。
我始终没办法把他当成真的谢南洲。
他也很清楚我的想法。
大半个学期以来,他只是安静地陪着我。
六月末,杨千嬅来开演唱会。
谢南洲抢到两张票,邀请我一起去。
这场演唱会我等了很久。
可就在当天下午,我接到一通电话。
老家的邻居打电话来,说外婆曾经的老破小要拆迁了。
「媞媞,你要回来看一眼吗?那可能有你外婆最后的生活痕迹。
「哦,对了,门口的路也要重修了,就你和谢南洲每天放学回家,走过的那条路。」
我挤上大巴车时,谢南洲打来电话。
「媞媞,你在哪?开始进场了。」
「我去不成了。」
我跟谢南洲解释了一番。
他有些失落:「真要回去吗?」
「嗯,那是外婆和谢南洲最后的回忆。」
他沉默半天。
「可是媞媞,演唱会可以成为新的回忆,属于我们的回忆。」
我说:「抱歉。」
谢南洲最后也没去听演唱会。
他陪我一起回去。
老家就在旁边的县区,车程不到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