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云彩后重新射出金光。

哗啦!

辛禾雪有些睁不开眼睛,缝隙间看见了奋力游向他的沙穆勒,顶着水波和阳光,对方那张脸因为愤怒而狰狞。

不会以为他落水是因为想逃吧?!

辛禾雪咕嘟吐出水泡泡。

………

湿哒哒,沉重,黏腻。

白袍在浸透河水之后,就是这样的状态。

大步流星,节奏急促,每一声都重重含着愠怒情绪。

沙穆勒抱着他,穿过宫殿,水滴在地毯上。

辛禾雪的长袍从腰间被人一抽,再一卷,像是湿透的皱巴巴的莎草纸,随意丢到地面。

白皙的、沾着水的、晶莹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沙穆勒!”

“你冷静点!”

--鱼饩湍堆

“我说过了,我没有想逃跑!”

沙穆勒一声不吭,扯了下嘴角。

辛禾雪被抛入床铺最里侧,趴落在羽绒垫子上。

又被扯着脚腕拖近了,红王掰着他削瘦窄薄的脊背翻过来。

他趁机踹了沙穆勒一脚,“放开!”

愠怒的情绪让这名苍白的神使终于染上颜色,不再是完美无缺的雪花石膏雕像,仿佛一脚踏落人间。

薄粉覆盖玉面,锁骨窝里还盛着水珠。

沙穆勒目光只在胸膛的两点停顿了一瞬,接下来他发狠地屈膝抵上床铺。

神使最后一件蔽体的单薄布料,被人反手从床幔里丢出,轻飘飘落地。

沙穆勒视线仿佛要化为实质,带着灼烫的温度直直挺入双腿之间。

辛禾雪寻找着可以攻击对方的物件,“沙穆勒!”

“张开腿。”

沙穆勒沉声说。

辛禾雪盖在眼前的那只手,连指尖都泛着粉色,蜷缩起来。

颤颤并起的膝头,就这么从中间插入一只手,强行地撑开

罐子重重砸向沙穆勒!

正好磕破了额头,鲜血流落下来。

沙穆勒眼中戾气横生,他俯下身,冰凉黏腻的脂膏涂在大腿内侧,恶狠狠道:“闹什么?!受伤了不知道?”

果真是,他落水之后不知道磕碰到什么,一道被水晕开的血迹蜿蜒流淌在腿间,创口源头在大腿上。

辛禾雪一顿,“我以为你……”

他还以为距离强取豪夺的终点,只差最后临门一脚了?

额头的血都流到下颌了,沙穆勒回过劲来,“你用什么砸的我?”

不远的地面上,正躺着此前侍女递交给辛禾雪的药膏。

那罐能够避免在床笫受伤的药膏。

沙穆勒的喉结滚了滚。

再看向辛禾雪,目光如炬。

神使躺在金玉红丝毯中央,白皙身体横陈,像是被迫剥开的糜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