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蓬松的长尾,绕在了拉荷特普的手腕上,缓缓地蜷曲。
“拉荷特普?”
青年仰躺在丝毯上,颤颤地掀起眼睫,眼中空茫无助。
拉荷特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迷离的香气如同大雾弥漫,重新笼罩住了他的感官。
分明的指节曲起,指腹布着薄茧,轻易地挖出了脂膏。
那长长的尾巴,确实是从最后一节尾椎骨生出的。
仅仅是一根手指的程度,也足以让纯稚的神使像是要被谁折断尾巴了一样,趴在金红交织的丝毯上,哀哀地、可怜地叫出来。
宽大的手掌覆盖到腰后,虎口摩挲着腰侧,佩着扳指的大拇指正好扣在凹陷下去的窝儿。
他叼着猫的后颈,才让月亮般的伊阿赫无法逃开。
拉荷特普确实陷入了那场绿洲般潮润的迷梦。
不停歇的冲撞让床铺垂落的织帘,如遇沙尘暴般剧烈摇晃,他扣着辛禾雪的腰,将人旋转过来,正对着自己,这样能够看见那双哭得雾粉的眼睛。
目眩神迷。
汗涔涔交织的肌体接触,辛禾雪双手搭到拉荷特普的肩颈后,他近乎整个人悬挂在对方身上了,仿佛是栖生在大树身上的绮丽藤蔓。
“你会让我满意的吧?”
拉荷特普不知道那声呢喃是否是从辛禾雪的口中说出。
………
………
遥远的下埃及。
对比四面都是沙漠峭壁,只能依靠在河谷繁衍生息的上埃及,位于三角洲的下埃及绿洲密布,水草丰茂。
来自地中海的风,携带着还未沥干的海洋的湿气,从北方吹入窗内。
红王的宫殿足够奢靡,象牙雕刻的、黄金打造的收藏品琳琅满目,陈列在旁,地面铺上毯子,织绣嵌入的金线与宝石如同流淌的金色河流,使者率领商队挥金如土带回来豹皮、鸵鸟标本立在殿中,装饰成它们曾经鲜活的样子,但也不过随手即可丢弃。
香炉冒出的烟雾丝丝缕缕。
外面金雕的鸣叫,让殿内的仆人一惊,可惜已经来不及去驱赶那金雕。
沉睡中的暴君已经苏醒。
宫殿内的仆人全都跪伏下去,冷汗直落,“法老……”
坐在床铺上的男人有着和上埃及法老相同的五官,但任谁也不会错误地辨认他们。
一双眼睛轮廓锋锐,里面是沉郁的紫,戾气横生,像是酝酿着风暴的海面,他袒露着蜜色的胸膛,单腿支起,刚从梦境中脱离,吐息灼热。
“放它进来。”
红王从床上离开。
同金雕一起进入宫殿的,还有吐着信子的毒蛇。
缓慢地游走,一直到主人身边,面对着那面足以照出全身的铜镜时,它猛然展开蛇冠,如同一柄扇,蛇瞳威胁地竖起。
和它的主人如出一辙。
仆人摘下金雕脚下的莎草纸条,呈递过去。
红王没有在第一时间接去,而是侧过身,汗水沿着脊背上虬结的深蜜色肌肉蜿蜒流下。
很明显,上面什么都没有。
可他记得,梦境里面目看不清的青年抓得他背后一道道伤痕,股间却夹得很紧。
还有……
腰很细。
背后还有一对腰窝。
红王扯起一个冷笑。
不仅他不知道,他的王兄大约也不知道
除却极痛之外,他们就连极乐都是共享的。
第142章 白化(16)
在后半夜为白王送来药膏与热水的宫侍,进入宫殿时屏息凝神,全程目不斜视,连多往床铺上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仅仅是瞥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