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贵族官员的势力,这里的贵族还不知道他们的新法老非同往昔那位年老昏庸的法老,他们在这些属于法老的眼线之下,无知无觉地做着小动作,全然不知道刀剑悬挂在自己的脖颈之上。

当然,那名神秘的使者也在监视的范围之内,拉荷特普对他还没有全然的信任,或者说,他天性多疑,掌控欲旺盛,哪怕是在交心之后,拉荷特普很有可能依旧不会撤回监视对方的目光。

周围的仆人已经自觉地退了下去。

那名伪装得与普通平民相同的侍卫上前回禀了他的工作内容。

“阿纳赫特?”拉荷特普诧异于在神使的周围出现了自己这位过分自大愚蠢的兄弟,“他们同行?”

侍卫想起了什么,将昨夜宴会散去之后阿纳赫特主动找上神使的事情全部告知。

“以色侍君?”

拉荷特普对于这个说法,嗤笑了一声。

这个蠢货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尼罗河底的烂泥吗?

拉荷特普道:“这倒是提醒了我,给他的调令文书还没有颁下去。”

这才让对方赖着战车护卫队的首席御者席位不动,“明天让他去神庙外修建方尖碑。”

………

阿纳赫特在还没有回到王宫的时候,加急的调令文书就已经从书吏手中传达到他的手上。

他当然无法去质问法老,这则文书本身就是在神使到来当天,针对他散播神使被眼镜蛇咬伤,受到毒液诅咒消息的惩罚。

阿纳赫特只能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宫殿之内。

他的舅父,丰饶之神奥西里斯的大祭司,走入这间房的时候,正看见阿纳赫特将桌上的事物气急地一扫而落,金属碰撞,而陶碗噼里啪啦碎裂成片,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年迈的大祭司摇了摇头,深知自己的外甥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却不那么冷静清醒的人,尽管如此,他身上流着和自己妹妹一致的血液,而如今年轻的法老一心要将祭司集团更换为新鲜血液,企图将王权与神权集中一身,为了夺取神明意志的解释权,不仅推上了神使作为新的大祭司,还对于原本奥西里斯的祭司集团极力打压。

因此,为了改变境况,大祭司不会放弃让他这位外甥登上王位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