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何?”
辛禾雪站定,对他微微一笑,“还好。”
季玉山对上那个笑容,发觉自己的心跳还是会像当初一见钟情那样跳动。
他双手插入侧兜,淡声说:“我还以为那两个哨兵会很难缠。”
轻哂着仿佛随口的玩笑话,“要是觉得缠烦了,也可以考虑考虑我?我在研究所九九六,经常加班,到家倒头就睡,就算是和旧情人偷情,我也发现不了,怎么样?”
辛禾雪垂着眼睫,倒是没有顺着他的话继续下去话题,客气地道:“你工作压力太大了,抽烟对身体不好。”
他们本来就没有太多的不可切割的交集,对方已经留给他足够的体面拒绝。
季玉山压下眼底的自嘲,冰冷光泽的镜片掩饰了他的所有情绪,在辛禾雪踏出玻璃廊道离开前,他神使鬼差地扯住对方的衣袖,“等等。”
见辛禾雪诧异地转回头来,他又佯装不经意地说,“今天阵雨。”
有了这个借口,季玉山能够自然地往辛禾雪的手中塞上一把透明的雨伞。
只不过,伞柄再次推入了季玉山的手中,连薄薄的衣角也从他掌心像是旷野凉风一般溜走。
“不用了,谢谢。”
辛禾雪回绝道。
“有人在等我。”
季玉山抬起视线看向远处,尽头果真出现了一位年轻的哨兵,拿着一柄黑伞和一张白底黑字的纸。
季玉山好像猜到了是什么。
………
燕棘再也忍耐不了了。
那纸通知结果书迟了三个月,终于送到了他的学校地址。
什么放不下的尊严,什么没必要的脸面,全都可以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