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禾雪担心他们两个吵着吵着翻旧账,终于意识到两个哨兵一开始就在共轭背锅,实际上当初的痕迹来源于藤蔓,而非他们任何一个。
他勉强撑着手肘起来,腰肢发酸发软,让他的动作缓慢了许多。
辛禾雪拂开卫濯披在他身上的外套,内里的衬衣泛着褶皱,扣子有的散乱解开,露出的雪白窄瘦腰线上,都是男人掐出的指印。
他的皮肤薄,碰几下揉几下就都是红印子,所以哪怕这场情事当中的哨兵再怎么收敛,从最终的结果来看,怎么看怎么像是他受到了非人的凌虐。
长腿伸展穿上西裤的时候,浓稠的白色顺着他股缝里满溢出来,辛禾雪蹙起眉,没忍住轻声骂道:“混蛋。”
他抬起视线,没有从四周触手可及的地方找到纸巾,也顾不上这么多,尽量忽视腿缝里的黏糊感,他将一身服装整理好。
“燕棘。”
他清过了嗓子,声音却还带着隐约的微哑,叫人一听就控制不住地臆想具体发生了什么,发麻窜电的爽感涌过大脑皮层。
燕棘转过头来,也顾不得什么和哨兵互殴,把情敌打进icu的企图,他就像是听到主人呼唤的狗一样,回到了辛禾雪身边。
“你、你受伤了?!”
燕棘看向辛禾雪脚踝上缠成护踝带一般的纱布绷带。
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燕棘之前气急攻心,前头发了分手,后头又没有控制住,将通讯器摔成了花屏幕,右上角还漏液了,他摔出去的第一秒就后悔了,万一辛禾雪给他发信息打电话过来,他没接收到怎么办?
他紧急抢救了通讯器,勉强让触屏恢复了正常,给辛禾雪打过去电话。
结果却听到了辛禾雪的通讯器好像是没拿稳掉在了地板的角落,让他清晰地听完了卫濯在酒醉后给辛禾雪的告白,然而在关键时刻,通讯器又掉了链子,终于发挥了它此生所有的余热,彻底死机了。
燕棘整个人好像也死了一次。
他一直等在二楼的窗台,等到那辆加长的漆黑汽车停在别墅门前,副驾驶座却没有人下来,难不成辛禾雪还在考虑怎么和他解释吗?
解释有关于贺泊天的事,解释今晚发生的事?
他眼睛也不敢眨地盯着,久久凝视,希望副驾驶下来黑发白肤的青年。
结果首先从驾驶位上下来的,分明是面孔陌生的司机。
等等,如果卫濯不在驾驶座,那么副驾驶上应该也没有坐人。
这个混球和辛禾雪在后排做什么?!
于是燕棘勃然大怒地冲出别墅,疯了一样地敲打后排车窗。
酿成如今这样的局面,燕棘现在心如死灰,他后悔一时冲动发出了什么“分手”,如果不发,他明明可以假装不在意地守在辛禾雪身边,反正贺泊天死也死了,又不会像是白月光回国让辛禾雪顿时放弃他,他明明可以有日后上位的机会。
现在一切都被他搞砸了。
还嫌局面不够乱,又出现了一个卫濯。
燕棘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即通知白塔的狙击手就位。
辛禾雪避开了燕棘伸过来的手,对卫濯淡声道:“你回去吧。”
卫濯上前两步,他身上挂了彩,并不好看,西服不知道沾着哪里扬起的灰尘,颧骨已经青紫了一块,唇际也沾着血痂,和燕棘的状态也是伯仲之间,秋色平分了。
辛禾雪撇过头,远处的司机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为难地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漩涡中心的辛禾雪。
他没有看卫濯,只是道:“回去吧,伯父伯母会担心你。”
卫濯死死抿住唇线,神色坚定,“不管你怎么拒绝我,我会再来的。”
事到如今,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