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之下,并不像寻常的朝廷官员日日进入宫殿进行朝会,因此两人不常在朝堂上碰面。

左补阙一边对弈,一边寻找话题,“大人行走四郊,可曾听闻今年震动朝野上下的许州灭门案?”

渡之眼中沉静如水,手指拈起一颗玉质的黑子,无声地落在棋形的眼位,“未曾。”

这些与妖无关的纠葛,渡之了解甚少。

左补阙皱眉,十分伤脑筋似的瞧着棋盘。

渡之下棋的路数和本人一样,不显山露水,棋势也并不锋锐,稳扎稳打,布局严谨,如今已经占了三角,隐约呈现出合围之势。

他只好先同渡之说故事,“那许州灭门案,原是一位乡绅老爷夺人妻子,那妻子的丈夫原本传言中在北疆战死沙场,结果实际未死,数年后从边疆归来,听闻自己的妻子已经遭人作践,郁郁而死,丈夫只身屠灭了老乡绅满门十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