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也紧紧追随妻子,免得有什么不干不净的野狗上门。”
他的话语意有所指。
步锦程再行事不拘小节,他也是传统读圣贤书的书生,心中正萌芽的旖旎情思遭青年的正牌丈夫戳穿了,面上也挂不住地感到一烫,勉强道:“这位兄台说笑了。”
他没把恨真所言的鬼夫之说当真,这一听就是三岁小儿才会信的东西。
辛禾雪提步走过时,又踩了恨真一脚。
眼睫微微垂覆着,他对步锦程解释道:“我原以为他是前年赶考时突逢雪灾遇难,却没想到是山贼绑架了去,此前太初寺的僧人剿灭了山上的蛇妖贼寇,他才得以逃出来,与我重聚。”
步锦程其实不在乎真相是如何,但辛禾雪的态度无疑是肯定了男子的身份。
这让他周身的血液流速好似都慢了下来,整个人魂不守舍,胸腔空空荡荡的,勉强地伪装出和往日一致的爽朗笑意,“是吗?竟然是这样,真是好运气、好缘分。”
步锦程:“那我、那我就不打扰了,夜深了……”
辛禾雪叫他留下来。
步锦程连连摇头,措辞也苍白地组织不起来。
辛禾雪把恨真推进内室里,不让这疯犬在这搅局,他转身对步锦程道:“我听你方才说,是偷偷爬墙从亲戚家中出来的,如今二更天,你现在回去,肯定会惊动家人,到时候问起来也有些麻烦,平白叫亲人起夜,又担心了。”
“你且先在僧房落脚,好好睡一觉,明日亲人问起再好解释。”
辛禾雪想起来了什么,“对了,我相公从土寨中逃出,还捡了一个包袱,你看看是不是你的?里头有些银两和乡贡报名用的文书。”
辛禾雪从前堂的木柜中翻找出包袱来,实际上是他选了背对步锦程视角的位置,从丹心的储物袋里取出的。
步锦程打开一看,果真是他的文解、家状和结保文书,欣喜道:“是我的!”
他心中失而复得的喜意和初恋落空的失意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