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等渡之明白了,这个梦大约也就破了。

………

州试就在金秋的九月。

一场秋雨一场寒,放榜的十月份天气已经冷风侵肌。

渡之见到了张贴的桂榜。

红纸黑字,头一名的位置写着周江阔,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也没有表露出什么欢喜的神色,依旧是如同深潭一般平静无波。

和榜下喜极而泣、大喜大悲的读书人们区分开来。

他实在是不同寻常得怪异,仿佛抽去了七情六欲,喜怒哀惧的正常情绪也一并抹除了。

渡之从前一直以为自己是生性如此,缺乏产生喜怒哀乐的基本能力。

连胸腔跳动也是时刻维持着平缓的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