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弱冠郎君趴在架子床边,懒倚着半身,玉白的手指间缠绕玩着的是周山恒的头发。

见他终于醒来,漫不经心地瞥落视线,只这一眼,也像是妖魅一般足以令人神迷目荡。

更让周山恒诧异的是,身旁的郎君上身穿着轻纱衫,下身却是白色鱼尾,鳞片蹭到了周山恒的腿旁,冰凉玉润。

仿佛是抟雪作肤,镂月为骨,月光下美得难以言喻。

郎君雪颈微低,凑近了他,向着周山恒扑面的是一种好闻的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