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无雨。

周山恒掀起地上的笠帽,用巾帕擦了额际的汗,再将笠帽戴在头上,此刻才感觉到片刻阴凉。

一路走过来,不论是邻家的还是他家的田地,都已经无水能够引入了。

大旱持续下去,只怕今年的许寿村恐怕会严峻到易子而食的地步。

他从田埂边走过,肩上扛着的耙子刚刚将田里的杂草除去,只不过效果甚微,再连月无雨的话,家中的农田今年怕是颗粒无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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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和他打了声招呼,“周大,一会儿我上你家去,你帮我写封信,我要托人给我住在归州的远亲送去。”

周山恒是许寿村附近这一片乡里少有的读书人。

和县学里那些文弱的白面生员不同,他的身量颀长高大,窄腰宽肩,肌肤呈现出常年下地干活晒出来的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