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衣服。”郑宝秋又催陈文港去试。
“不然算了吧。”陈文港勉强笑笑,“下次再试,今天……”
他清了清喉咙,才说出累了,郑宝秋当然不信,只当他在逃避。霍念生也用调侃似的目光围观好戏。她从霍念生手里把那件黑色的也抢过来,看也没看,从衣架上拆下。
两件衬衫都塞到陈文港手里。
陈文港忽然改了主意,他去了试衣间,关门反锁。
他把一件衣服挂在衣钩上,扶着门,过了几秒,慢慢跪了下去,另一件衣服掉在地上。
诚然他不是累,是从刚刚开始就心脏就不太舒服,节奏紊乱地狂跳。多年惊恐障碍的经验让他心里生出种不祥的预感,他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时候犯病。
可惜大部分时候它没有征兆,也不跟人打招呼,往往就是这样,几秒钟的时间,说发作就发作。
手麻脚麻,四肢不听指挥,胸口连着后背隐隐作痛,喘不上气也用不上力。
陈文港蹙着眉,更难熬的是那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仿佛把人关在座阴森的坟墓里。幻觉里嗅到泥土中潮湿腐烂的味道,甚至老鼠在他身边跑来跑去,甚至蛆虫在他身上繁衍爬行。
死的恐惧威胁着他,像一张网不断勒紧,不断剥夺呼吸的能力。
外面的人并不知情,郑宝秋在和霍念生聊天。
她问表哥:“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