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能。
“我喝多了。”她强装镇定。
“是吗。”贺庭洲抬手在她眼前比了个耶,“这是几?”
“……”霜序睁眼胡说,“三。”
贺庭洲忽然笑起来,笑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动,一定是因为离得太近,霜序感觉那阵震动微妙地传了过来。
洗手间的通道太逼仄,被那对胶着在一起的男女堵住了一大半,剩下的狭窄空间挤一挤倒是能过去。但她实在不想靠近他们,还要对他们说一声:“借过。”
要没有贺庭洲,她兴许能面不改色。有他在,反而给她造成了更深的尴尬。
贺庭洲脸皮厚,看他闲适的样子,似乎很乐在其中。
霜序在这尴尬的处境里局天促地撑了片刻,决定还是回洗手间待着好了。
但回去的路,被贺庭洲挡住了。
“你能让一下吗?”她小声开口,“我要过去。”
贺庭洲鸦黑的睫毛半垂,不声不响看了她一会,才侧身,让开路。
她重新进去洗手间,贺庭洲掀眸扫向那对急色到不分场合的男女,漫不经心的眼神里,带着冰冷的厌恶。
“这么爱表演,怎么不上外面舞台去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