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从逻辑。八百年没人送过他礼物,他敢不喜欢吗。”贺庭洲伸筷把她手里刚刚剥好的虾夹走,理直气壮送到自己口中,“再剥一个。”
“……”霜序只好又拿一只虾给他剥。
全天下就只有他这个儿子敢不把贺郕卫放在眼里,堂堂空军司令,千方百计想往他这里送礼物的人恐怕能挤断独木桥。
吃完饭,霜序跟贺庭洲又陪贺郕卫坐着聊了会天当然,主要是她跟贺郕卫没话题找话题地硬聊。
贺庭洲的词典里不存在“父慈子孝”这种美好的愿景,他对贺郕卫最大的孝顺,就是纡尊降贵带霜序回来陪他吃顿饭了。
两人离开大院,坐上车,霜序的安全带都系好了,老徐正要发动车子。
贺庭洲冷不丁说了句:“你的手机是不是落下了。”
霜序一摸口袋,手机果然不在。
她马上下车返回去拿,走进客厅时,贺郕卫坐在沙发上,手腕上已经戴上了她送的那块腕表,正爱不释手地端详。
霜序脚步一顿。
贺郕卫听见声音一抬头。
两人同时静止了。
几秒钟后,站在旁边的老林清了清嗓子,打破这种尴尬的静默。
贺郕卫重新端起自己喜怒不形于色的威严:“这块表走得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