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营救的前一刻,这成了他永远无法跟贺郕卫和解的心结。
他恨自己,也恨贺郕卫。
从边境回去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肯跟贺郕卫讲话,他头部的伤治好了,听力却始终没有好,对所有人的说话声都没反应。
医生说是心理作用,创伤后应激障碍,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暂时性失聪可能会演变成永久性。
有天晚上贺郕卫坐在他的床边,撑着头压抑地哭,他睁开眼,无比冷漠地说:“你很吵,回你自己房间哭。”
贺郕卫才知道,其实他的听力早就恢复了。
第217章 你妈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回太和院的路上,贺庭洲阖眼靠着座椅,几乎没开过口。
但霜序知道他没睡着,她的手被他握着,她一动他就会收紧,睁开眼睛朝她看过来。
下车时他也不放手,霜序只好猫着腰从车厢里钻到他那边下去。
万岁在门前转来转去的脚步有些焦躁,一看到两人下车马上窜过来。回到家里,霜序马上给它放了粮,但它不吃,一直跟在她腿边打转。
她有点奇怪:“你不是饿了?”
万岁忽然凑过来舔她的脸,她反应不及,被它的舌头舔了个正着,往后躲的时候一屁墩坐到了地上。
贺庭洲走到她背后,把她从地上端着抱起来,走向沙发。
霜序没挣扎,顺从地靠到他怀里,抱住他的腰。
这一天的惊心动魄与情绪的起伏都在此时尘埃落定,劫后余生的安宁温柔地包裹着他们。
在这样的安宁里,霜序问他:“你妈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