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胡乱摸了几下,摸到贺庭洲扔在桌子上的那把刀,往后一划。
贺庭洲侧头躲开,夺下刀,压到郑祖叶颈侧的大动脉上,鲜血几乎是在瞬间迸出来。
那力道不是胁迫,他是真的想弄死郑祖叶。
霜序急忙叫了一声:“贺庭洲!”
笼罩在他瞳孔上的沉郁这才慢慢退下去,停顿片刻,将刀从郑祖叶的脖颈上拿开了。
贺庭洲脱下外套擦了擦手上的血,皱着眉将衣服丢开,这才走向霜序,手心捧住她的脸,动作里带着一分微不可察的颤抖,嗓音也是哑涩的:“没事了,别怕。”
霜序把脸埋到他肩上,直到这会松了劲,情绪才像潮水一样反扑回来。
“我不怕。”她抱住他,“贺庭洲,你也别怕。”
她不是对面前二十九岁的贺庭洲说,是对他身体里那个、从未从六岁那年的噩梦中走出来的贺庭洲说。
她心疼得无以复加,眼泪很快就将贺庭洲的衣服浸湿透了,热意灼烫着他的胸口。
贺庭洲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把她抱在怀里,低头吻了吻她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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