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弄,让他如何不愤怒。
贺庭洲漫不经心地与他对视片刻,才道:“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有件事要先确认一下。”
他骨相的轮廓被夜色模糊,迫人的锋利感却丝毫未减,反问沈聿:“你现在在以什么立场质问我,一个哥哥,还是,一个男人?”
风似乎在忽然之间冷了,某种幽沉而晦涩的情绪在沈聿眼底浮现。
哥哥和男人,是不一样的。
他在贺庭洲犀利的目光中迟迟未回答,沉默本身已经代表了答案。
湖面袭来的风从两人中间穿过,带走夏热最后一份热意,使得某种别有深意的对峙愈发清晰起来。
贺庭洲扯了下唇,嘲弄意味明显。
“你该反思一下,你这个哥哥,为什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岳子封那个二百五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你为什么比他更晚知道?因为你知道她喜欢你,你以为没有人能从你身边抢走她。”
沈聿神色深晦不明,贺庭洲又轻描淡写地补上最后一刀。
“你现在的愤怒,是因为被隐瞒,还是因为我抢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