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让你产生了朕离不开你的错觉,给了你做帝君的幻想。”
长沁责罚完宫人,进殿报告,见气氛不对,立刻跪地。
班曦道:“从今日起,沈知意就在含凉殿当值,你们也不必二公子二公子的叫他,他只是含凉殿当差的一个宫侍,一切照宫规来。”
长沁一惊,抬起头看向沈知意,见他垂着眼,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心里暗暗哀叹一声。
班曦说:“当然,除了宫侍要做的,你还有身为替身需要尽的职责,三日一侍寝,朕不会再传召。”
她说完,转身就走。
沈知意恨声道:“我要不呢?”
班曦刹住脚,哼声一笑:“沈知意,朕是天下之主,你有资格与朕说不?”
她离开时,带起一阵冷风。
长沁慌忙站起来,拂去膝上的灰尘,匆匆转头,对着沈知意叹息一声:“沈公子,唉……你可真是!”
我本以为要重回华清宫了,好端端的,怎么从帝君变成了宫侍。
这下可好。
等茶都尉回来,这事怕是板上钉钉。
“罪过罪过。”长沁说完,小步追上班曦,希望能讨个软话。
然而,两个人此刻,都是硬钉子。
长沁心中暗道:“苦啊!”
二人的性格,都不柔软,且执拗。
班曦走会中宫,忽然停住,抬手止了身后跟从的宫人。
“去把苏向玉给朕叫来。”
她冷静下来,想了想沈知意说的那些话,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那话,沈知意或许也能说出来,但她总觉得,刚刚沈知意说那番话时的神情和语气,像极了知行。
自己身边无人敢这般规劝她,唯独沈知行。
他并非特意,而是不自觉地会指出她的缺点不足。被他规劝,她虽不悦,但却能听得进去。
班曦抱住双臂,在这冬夜里,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叹了出来。
她抬头望天,昏沉沉一片,像自己如今的心,看不分明。
“朕做错了吗?”
无人给她答案。
班曦闭上眼,红了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