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江奉恩,嘴里说道:“诬陷陆延礼结党营私、意图谋害皇帝,我是主谋。”
江奉恩瞪大了眼睛:“你……”不等他说完,陆岱景却吻住了他的唇。
江奉恩的手抵在胸前推搡了几下,却实在敌不过陆岱景箍人的力气。他挣扎得愈发使劲,陆岱景却是没再强迫,松手让人远离。
男人沉沉地盯着江奉恩,见他不自觉地揩了揩嘴,面上的笑意消了下去。他不禁想起江奉恩将他认错了人时的黏糊劲儿,昨夜他大概也是在这床上与陆延礼这般纠缠,一到自己这儿,就连抱一下都要挣扎。
陆岱景瞥开眼,拳头握了握,又松开。
一言不发地起身走了出去。
之后一整日江奉恩都没再见到他,心绪万分复杂,他一面恨陆岱景对陆延礼的算计,恨陆岱景曾经对他的种种,可一面又想着往后皇帝查出他是主谋,少也能要了陆岱景半条命,心中不受控制地惊惶起来。夜里也久久不能入睡。
蜡烛烧了大半,迷糊快要睡去时,屋门突然开了。
江奉恩没睁眼。
陆岱景熄了蜡,睡到江奉恩身边,两人之间隔着些距离。隔了会儿,身侧窸窣地发出响声,被褥动了动,下一刻,男人的手搂住了他的身体。
江奉恩浑身都僵住了。
先前他夜起小解总发现自己躺在陆岱景怀中,陆岱景怎么可能会抱他,因此每一次他都以为是自己在陆延礼身边养出的习惯。
现在他脑袋全清醒了,一动不动地待在男人怀里。
“怎么装睡。”
江奉恩不说话,睫毛却不受控制地颤了两颤。
“想起夜吗。”陆岱景又问。
江奉恩实在无法继续装下去,推开陆岱景起身:“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