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案下有人握住了他的手,“安心赏乐便好,其他的人不必在意。”
江奉恩一愣。
当初陆岱景也是这样安抚他。
怕是从那时起,陆岱景对自己的心意便就像如今这般了。
“君后。”原本在打点行李的近侍突然过来,神色有些慌张。
“怎么了?”
那人俯身在他耳边道:“世子在您寝殿中,怕是得您过去一趟……”
江奉恩一顿,身侧的陆岱景扭头看了他一眼,“何事?”
“我……我有一东西落在宫里,我得去拿过来。”
说罢他就急急忙忙地俯身出了大殿。
人一走,陆岱景的眼神便变得冰冷,对着身边的人道:“跟过去。”
江奉恩拖着一身重袍大步往外走。
侍仆在他身后急急忙忙地道:“世子去寝宫时见到我们在收拾行李,整个人都变得不太对劲。”
“什么不太对劲?”
“就是好像很生气……有点……”侍从支支吾吾说不明白,江奉恩只加快了脚步,可还没到寝宫就见那头青烟冒起。江奉恩瞪大了眼睛,心都提起来了。越近那呛鼻的烟味就越浓,他气喘吁吁地冲进去,见陆钟弈冷眼站在熊熊燃烧的火焰前,一众宫人都围着那火堆却无一人扑火。
“君后、那、那烧的好像是咱们的行李……”
听见这边的动静,陆钟弈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眼神阴恶地盯着他们,猩红的火焰映得他整张脸都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