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2 / 2)

匾破旧了些,但里头那颗老树却被人打理得很好,这个时节碧葱葱地展着。

江奉恩看了会儿,竟不自觉地走到树下。

安公公叫下人们都守在门外,随着江奉恩进去。

“皇上总时不时去那儿树下坐坐。”

“祭拜怡妃娘娘吗。”

安公公察着江奉恩的脸色道:“皇上从不进屋里,是在院里。”见江奉恩身形顿了顿,他接着道:“许是因为记着年幼时。那时候皇上总在院中与君后见面不是吗。”

江奉恩面上神色一变,忽地转过身不再看那院中,而是扯身往回走。

安公公急急忙忙跟上,“君后不去用膳吗……”

“你就和皇上说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

安公公一着急,忽然俯身跪下紧扯着江奉恩的裤脚,“恕奴才多言……”

江奉恩停住脚回头,安公公才道:“自君后失踪之后皇上终日郁郁,茶饭不思,除了满天下找您便就是求神拜佛,三年虽算不上多久,可陛下都是靠太医开的药方和您留下的遗愿才能吊着这一口气。”

“老奴跟在陛下身边多年,深知陛下对你情深义重,若您再怎么弃他而去,怕陛下……”

“别说了!”

江奉恩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胸口的酸痛让他手心冒汗。他不是铁石心肠,此情此景,又是安公公歇斯底里地求他怜惜怜惜陆岱景,叫他怎么能不心软。

他大步朝外走去,多留一步都怕走不掉,心中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当初为何离去。

无论陆岱景还是陆延礼,都早已被他留在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