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就醒,忙给他准备衣物。
“殿下才去了浴堂。”
江奉恩便点点头。他身上很清爽,衣服也换了身干净的,梦里那片湖大概就是陆岱景在给他洗浴。
“王妃,时辰还早,是要再休息会儿还是用早膳?”
江奉恩摆摆手,“先等等吧,现在不饿。”
边说着起身穿上衣服,“不必跟着,我去外面走走。”
这会儿晨间下人们也才刚起,一路上没遇见几个人,他一路走着不知怎么就走到浴堂外。
“殿下在里面?”
见小侍点头,江奉恩便推门进去。
“是谁?”
“是我。”江奉恩侧开屏风,见陆岱景先是一把抓过面纱挡在脸上,背对着他坐在镜前,也不回头,借着铜镜看他。
“怎么过来了。”
江奉恩没回话,一言不发地走到他身后。
“你脸怎么了?”虽然陆岱景很快就遮挡住,但江奉恩还是瞥到了他脸上的异样,像是一条细长的伤痕。
陆岱景面无表情地将面纱端戴好。
“不过是无意弄到的伤痕罢了。”
“过几日就能恢复如初。”
说罢正要起身,哪想江奉恩盯着他的脸突然动手要扯下他的面纱。陆岱景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紧紧捉住。
“你做什么。”
江奉恩没说话,只是不舒服地皱了皱眉,想要抽出手。
陆岱景手劲没有轻重,以为是把江奉恩抓疼了,便稍微松了劲儿,江奉恩趁此忽地用力抓住面纱扯下。
看清陆岱景脸的瞬间,江奉恩瞪大了眼。
一条狰狞的伤痕,大概有伤了有一段日子了,痂已经脱落,留下一道还没完全长出新肉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