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鹏正在穿外套,苟酉正把奶茶杯和盖子装进垃圾袋,两人同时一愣。

“人质能看见你吗?”胡鹏问。

“不能,”队长自豪道,“我们还没暴露。”

胡鹏问:“有办法让人质看见你们吗?”

队长道:“有闪光弹。”

苟酉望向胡鹏,后者侧面线条冷峻紧绷,沉吟道:“很好……”

于此同时,各个隐蔽点的特种兵屏住了呼吸,握紧了枪,随时准备出动。

“那就你扔个闪光弹,然后跟人质摆摆手,告诉他我们有缘再见。”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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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你别过来!他我妈让你别动!”“操,离老子远点!别碰我!”“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哥!哥!!!”

烛光暧昧地映照着卧室,空气中氤氲着浪漫的薰衣草香。晏栩全身被扒个精光,只剩了条小裤衩,站在窗台上死死地抱着窗帘不撒手。

他对面站着五个全裸的女人清纯的、性感的、英气的、高贵的还有干巴巴最普通的,五个人摆出符合自己人设气质的造型竭尽全力勾引晏栩。

晏栩咬着牙,声嘶力竭:“哥!我要跳楼了!我要为我老婆守身如玉!”

墙角监控音箱里传来了晏栈冷冷的声音:“你守个鸡巴。”

“我就是守我的鸡巴!”晏栩顺手抄起最后一个花瓶,挡在自己胸前,像只誓死捍卫贞操的种猪,“我从良了!从良了!”

“砰”一声,卧室大门被推开,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迈进门。

晏栈休假在家,依然穿着绿色军装,衬衫长裤勾勒得他腰背挺拔如一条直线,微微皱紧的眉眼散发出森然寒意:“从良了就给我去相亲。”

晏栩高傲地扬着头:“我有老婆了!”

晏栈朝那五个女人摆了摆手,后者会意,捡起地上的浴袍披上,悄悄关门离开。

“那个阿斯伯格女人?”

“嘶啦”一声,椅子腿擦过地板上的碎花瓶,晏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拖过椅子,坐在窗台对面,问道:“你知道我手下有多少这种人吗?”

晏栩被喂了春药,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晏栈,他站在窗台上寻死觅活,地板上全是他摔碎的古董玩物,但怎么都让人生不起气,反而觉得他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晏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他们和我们长得一样,但不是人,只是机器。人心有温度,石头都能捂热,可不论你对他们这种人多好还是多坏,都能不让他们对你有丁点儿反应,哪怕有反应也只是模仿我们的动作。”

“木头精不一样,”晏栩仰着脖子,“她懂!”

“晏栈慢悠悠跷起了二郎腿,往椅背上一靠:“她给过你一点回应吗?”

“有!”

“哦?”晏栈彬彬有礼地抬了抬手,“请讲。”

“她给我雨伞,给我纸巾!”

“你尾随她回家,她把你关在小区外,从监控视频来看,是你叫住了她,她才给了你雨伞。邻居在口供里说,你对着她打飞机的时候,她就一动不动地盯着你看,你问她怎么样,她才递了纸巾给你,也是因为她主动递纸给你,没让李叔出面,警察就把你放出来了,但是我亲爱的傻弟弟,你觉得她这是对你有特别的反应吗?”

晏栩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她根本不理解你在做什么,”晏栈非常儒雅地笑了笑,“只要是下雨天,在她家附近有没带伞的人叫住了她,她都会主动给雨伞;她给你纸巾让你擦精液,就和她看见你打喷嚏,让你擦鼻涕一样,这是根据情景做出来的反射反应而已。”

晏栩死死咬着牙,胸前剧烈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