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放光,眉目含春,欢欣雀跃地朝他身边拱。

知道封行云躺在床上起身不便,薛灵羽便自觉主动地扒着床头跪在地上,举着留影珠十分细致详尽地向封行云讲解了使用方法,那殷勤模样恨不得手把手地教会人家。

封行云有伤在身所以精神不济,确认薛灵羽损毁了影像,又强打精神看人兴冲冲演示好几次后终于撑不住地下了逐客令。

薛灵羽还沉浸在和封行云相处的美好时光中无法自拔,却突然被委婉提醒应该离开,他虽然因此有些羞赧但更多却感到意犹未尽。

“这个……也给你。”磨蹭半天站起身后,薛灵羽又不顾封行云意愿的羞答答地再往人怀里塞了东西。

“……这又是什么?”封行云费力低头看着手中镶金嵌玉、价值连城的盒子,有些无语地问。

“给你你就拿着嘛,我又不会害你……”薛灵羽一张俏脸红扑扑,“反正你吃了就知道了!”说完,他便红着脸噔噔噔地跑走了。

封行云想要打开盒子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什么,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但也多亏薛灵羽缠着他说了许久的话,等人一走封行云已是疲惫不堪,转眼便沉沉睡去,没空再为明月卿而心劳意攘。

等他再醒来时,窗外已是金乌西坠,玉兔东升,明月卿正坐在一豆烛火前轻垂螓首恬静地阅览一册书,手边摆放的是白日里薛灵羽塞给他的盒子。

灯下美人越观越美,封行云刚睡醒意识还有些朦胧不清,痴痴望着明月卿的侧影一时看得有些入迷,直到听见人家头也不抬地含笑揶揄:“行云还准备偷看我多久?”

封行云这才如梦初醒,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可等清醒了些,他又大大方方看回去,笑道:“家有贤妻,如花似玉,焉有不看之理?”

“油嘴滑舌。”明月卿勾唇轻嗔道,见封行云醒了,他也不再看书,而是拿着手边的盒子坐去封行云身边,“羽儿今日来找过你了?”

“是啊,我也十分意外。”封行云点头,并在明月卿的搀扶下坐起身子靠在床头,“他今日找我不光把留影珠交给了我,还十分认真地给我道了歉,我受宠若惊得差点昏过去……卿儿,这都是你授意的吗?”

明月卿听后十分坦然地承认了,并笑言:“自然。否则羽儿生性顽劣,又如何会甘心同你道歉,又将此物老实予你……除此之外呢,他还对你做了什么吗?”

“其他的倒没有……”封行云刚想摇头,结果恰好看到明月卿手中的盒子,又恍然道:“哦,对,他还把这盒子留下了。卿儿,这里面装的什么?”

“大抵只是他图好玩在哪儿随意买下的丹药吧。”明月卿初时轻飘飘回答,在沉吟一会儿后,他又缓缓补充道:“不过羽儿一贯任性妄为,又素来对你颇有成见,如今又是被我训斥告诫之后才肯向你认错……难说他究竟是真心诚意,还是又在伺机而动……行云还记得在安阳县时,他假意低头示好,只为骗你饮下杯中毒酒一事吗?……唉,羽儿其实本性不坏,只因姨母对他过于娇纵溺爱,才使得他养成如今这般怙恩恃宠、是非不分的恶劣性子……”

明月卿一脸轻愁地幽幽叹气,而封行云听后亦是若有所思:“卿儿言之有理,毕竟薛灵羽前科累累……卿儿,能劳烦你明日帮我把这盒子带去学堂退还给他吗?”

处理掉盒子的事,明月卿又从自己的芥子袋中掏出一粒丹药亲手喂封行云服下,封行云不疑有他。吃下后他确实觉得体内涌过一阵舒适暖流,而暖流途经之处,堵塞的脉络随之舒畅,脏腑内的伤势也有修补之象,浑身上下皆轻盈了不少。

身体的松快使得封行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好转不少,由此,当明月卿暧昧地在他耳畔喷洒出一片让人心痒的热气,吐气如兰地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