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卿闻言笑弯了一双含情的动人明眸,他如一朵解语花般十分体贴地依偎在封行云怀中细语宽慰着,二人在床上又黏黏糊糊亲热了好一阵,才终于相拥着入眠了。

而一直做丝带状束在明月卿腕间的两条白绫也趁着主人入眠,又悄悄缠到了封行云身上去。

两条白绫没什么灵智,只知道傻乎乎地往封行云身上裹。同他接过吻的那条还心心念念想同人再亲一回,可惜封行云睡觉不张嘴,那白绫便干脆展开了将人脑袋整个裹住,想着最大面积接触凡修温暖柔软的唇肉也总算聊胜无于。

另一条害怕吵醒主人又挨骂,故而这次安分多了,只是尾端绕着封行云细小的阴茎打圈,头部却一路沿着腹肌往上,在柔软绵弹的乳肉间自由地徜徉。

而与快乐的白绫们不同,封行云口鼻被堵、阴茎被箍,两粒乳头还时不时泛起一阵细密又轻微的麻痒,害得他即便在梦里也不舒服得直皱眉。

翌日,神华仙宗学舍内。

“为什么!”封行云不甘又委屈地大声抱怨,“我们以往不都会一同去学堂吗,为什么现在反而不可以了?”

明月卿轻蹙娥眉,脸上弥漫出淡淡的为难神色:“因为我们现在要避嫌呀,行云忘记我昨晚是如何说的吗?”

被提醒一番后,封行云总算闭上了嘴,只是他还是感到不满,虽然昨晚才被卿儿打过预防针,但封行云也没想到对方在外人面前会跟他撇关系撇得这么一干二净,竟是连与自己一同去学堂都不肯了!

当然,原本依封行云那不拘小节的个性,他本是不该在意这种细枝末节的,但奈何他自认的与卿儿两情相悦的开始就是源自于此。

而相交封行云的委屈不满,明月卿的态度就显得过于无动于衷了,毕竟与封行云在神华仙宗内同行在他看来一直都是件丢人至极的事儿。

而这事若要从头到尾细究起来,恐怕还得从明月卿十二岁时说起……

封行云此人,脾气不小,本事也大。他当年初入外门,便因为百年难得一遇的根骨与天赋广受关注,那会儿明月卿甚至都还没入神华仙宗,却已早在大人口中听闻对方大名。

然而当时还小的明月卿并未把封行云这个名字放在心上,毕竟在他看来,对方天赋再高又有何用,不过一个凡人而已,能成什么大事?最多又是一个“伤仲永”罢了。

只是三年过去,当再一次从大人口中听到封行云的消息时,明月卿惊讶地发现,他原以为的“伤仲永”不仅没被逐出师门,从此泯然众人矣,反而一路破格升入内门,成为三百年来整个大陆的唯一罕例,一时风头无两。

因此在进入神华仙宗前,明月卿就已用混元玄镜调出了封行云在宗门修行三年间的影像。明月卿当时心想,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封行云这个异数或许会在未来成为他修仙途中的一大威胁,只有提前了解对方,他才能获得安心。只是当时年还不到十六岁的明月卿耗费了大量灵力从玄镜中看到封行云这三年里零零散散的一些片段后,他一时间却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与明月卿设想中野心勃勃、城府极深的凡人形象不同,片段中的封行云简直是个地地道道的恶霸痞子。他在外门时频频交恶、树敌众多,有人因此合力找过他几回麻烦,可刚入门派的封行云空顶着个“天才”的头衔,却别说法力,就是武力都烂到令人发指,以一敌众必败无疑。

但封行云与普通修道之人不同,他脸皮够厚,街头斗殴经验丰富,因此打架招式十分肮脏下作,什么猴子偷桃、撩阴腿简直是他的必备招式,而趁其不备扒人裤子又或者假装认输却从地上抓起沙子抛人眼睛的龌龊事他也都干过,因此久而久之也没人再主动招惹他,都嫌打赢了跌份,打输了丢脸。

封行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