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挫败。
他在安全屋意识清醒,能感受到闵随的焦急,没有信息素注入的拥抱熟悉又陌生,闵随的怀抱是冷的,就如同抑制剂平复他燥热的易感期。
他还记得闵随那双漆黑的眼睛。
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
才会让闵随做出完全不符合逻辑的行为。
闵随的冷待是逐步叠加的,他不需要刻意做什么,只需要已读不回就能够单方面切断他们本就没有的关系。
原烙音不再胡思乱想,他很清楚闵随是如今能够看到的救命稻草。
连利益与威胁都打动不了闵随,他只能选择最嗤之以鼻的行为。
心在正常工作,他知道这个器官永远不会为了闵随跳动。
他要闵随的腺体.液,信息素救不了他。
那就需要与闵随见面。
原烙音在初春的清晨走进IMS大门的。
“你好,我找闵董。”突如其来的易感期帮他抓到了快溜进麦田的狐狸尾巴,男人跪在他面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原烙音不愿意坐以待毙。
“我还记得您。”Beta前台的脸上挂着些许歉意,这次她没有拨通内线询问,“抱歉先生,闵董今天不在公司。”
“那麻烦帮我预约明天。”原烙音不在意等一时半会,他一定要见到闵随。
“抱歉,明天闵董一天的行程都安排满,实在抽不出空。”前台微笑着传达不幸的消息。
她没有露出一丝端倪,职业素养极佳。
但原烙音拇指掐住掌心,他明白一个前台不会知道董事长的行程,这必然是闵随授意。
就在这里等着他呢。
“那下周呢。”原烙音故意问道。
Beta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坐实原烙音的猜想,她很快临场反应,“下周闵董会去往邻市出差,归期不定。”
前台直接将原烙音后面看似无休止的对话从源头切断。
原烙音彻底明白闵随不可能见他。
可为什么呢?
“麻烦您告诉他,或者告诉谢助理,有时间给我电话。”原烙音不便过多纠缠,甚至为难前台,他离开如同来时,走得很快。
前台目送他走出自动门,拨出内线直接打到助理办,转接到闵随办公室的专用机上。
“董事长,我已经按照您的意思拒绝原先生,他让我转达,您若是有时间给他一通电话。”
一通不可能拨出的电话。
“你做的很好。”
闵随的低迷期并没有结束,远离命定伴侣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原烙音在烟花下青涩的笑容,在他心底留下无法否认的痕迹。
即使他明白年轻Alpha别有用心,是觊觎他的信息素。
他并非人类,这具躯壳在多年驯化中逐渐沾染他的气味,连带着信息素也与常人不同,一经检查必现端倪,他不可能为了原烙音冒这样的风险。
再加上他的信息素会伤害原烙音。
于是他违背基因的本能,逼迫自己压制即将喷涌而出的信息素,将原烙音推开。
没什么大不了的,信息素紊乱综合征并非要命的大病,医疗水平飞速发展的当下,终有一日原烙音会成为最先被治愈的那批人中的一个。
Alpha的未来与他无关。
那是最好的选择。
也是他想要的。
“以后他再来IMS,都告诉他我不在。”切断见面虽然残忍,但足够有效,时间是良药,会冲淡一切。
敲门声响起,闵随挂断电话。
“进。”
是谢垣。
金牌助理,万年狗腿子那库斯正捧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