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二楼，他扫了眼布局，踹开其中一间房门。

他站在门口点了根烟，缓缓掀起眼皮，看向窗外不远处的西屋。

透过模糊不清的玻璃，隐隐可见喻止和木小水没有直接进屋，而是傻站在门口，像是听见了什么的似的。

男人散漫地吐出一团烟雾，瞥看弹幕。

【用户“火神之主”认为您不寻找线索事出有因，询问您是否早已知晓污染源身份及具体地点，并打赏了您80通用币。】

【用户“相安无事”认为当前副本过于安逸，催促您尽快行动，并打赏了您70通用币。】

【用户“稻草人的艹”万分期待您的谋杀亲妻，并打赏了您80通用币。】

【用户“世界第一萌妹”确信您知晓副本秘密，十分疑惑您在何时进行调查，并打赏了您90通用币。】

【用户“黑乎乎的”同样不解用户“世界第一萌妹”所疑惑之事，询问您并未在进副本之前调查副本区域，究竟如何知晓污染源秘密，并打赏了您50通用币。】

绝大部分弹幕都在追问污染源相关的事情，不是问污染源是什么、在哪里，就是在问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个副本的事情。

男人缓缓抽了口烟，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以前来过。”

听见这个回答，弹幕炸开锅似的滚动起来。

【用户“人间清醒”询问你以前是否故意不清除污染源，放任其污染民众，并打赏了您60通用币。】

【用户“世界第一萌妹”好奇您何时来过此地，并打赏了您100通用币。】

【用户“拍一发小三”希望您能吐露细节，并打赏了您60通用币。】

男人叼着烟，不再搭理弹幕。

他的目光越过系统面板，静静地看着窗外那道模糊不清的瘦削身影。

当他一根烟抽完，只见喻止大步走出了西屋，走向了他的视野盲区。

男人转身往外走，走向二楼的露天阳台上。

远远地便看到阳台上有一个墨绿的登山包，包的表面很干净，只有底部粘着些灰尘，与积满污垢、沾染着黑色污渍的环境格格不入。

是胖子那伙人的东西。

男人走到阳台上，先看向楼下的喻止，见喻止站在西屋侧边不动，才俯身捡起登山包，

他再次看向喻止，仍然傻站在原地。

男人缓缓眯起眼睛，往前走了两步。

正在这时，身后的楼梯传来了木小山的声音：“一楼的房间几乎都空的，我翻了个遍，什么东西也没有，也没有看到胖子他们的行踪，那些声音也不知道是风，还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你这儿呢？”木小山快步走上二楼，靠近男人后，一下子就注意到他手上的登山包，脸色微变，“这是胖子的包！”

他还想说什么，下一秒，看到又看到男人外套上多了一条湿润黏腻的黑线。

木小山目光一顿，看了看男人的手臂，又看了看阳台护栏墙上的几块漆黑不明物体。

似乎是因为过于靠近阳台，不小心粘上的。

见男人一直不说话，木小山想了想，对男人说：“苏熄，你外套上沾屎了。”

“……”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自己的外套。

下一秒，楼下院子传来了一道惊骇的叫声。

“我去！”

木小山听出是弟弟的声音，脸色瞬间大变，一个字都没有说，扭头就往楼下跑。

男人见喻止还是傻站在原地，脱掉沾上了黑“屎”的外套，随手一扔，转身快步下楼。

楼下院子里

木小水脸色煞白，瞳孔剧烈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