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虫潮的事情一时半会儿处理不干净,他不可能离开那儿。”
闻言,何瀚海看向车内后视镜,见喻止不是在对自己说,似乎是在和直播间对话,便把咽了回去。
喻止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眼看过去,看到了何瀚海眉眼间的紧张不安。
他随口问:“小何,你是觉得傅宿熄会不管虫潮,来追我们?”
何瀚海点点头,犹豫了会儿,委婉地说:“傅组长向来我行我素,肆意妄为。”
喻止看出他对傅宿熄的忌惮,好奇地问了句:“他做过什么事?害死过人?”
何瀚海下意识地点头,随即立马摇头:“我可什么都没说。”
“傅组长就是、就是……”他想了会儿,勉强想出了句不算贬义的话,“他就是不太在意别人的生死。”
喻止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说的好听点是不在意别人的生死,说的难听点,就是傅宿熄害死过不少人。
因此何瀚海认为,傅宿熄会不顾虫潮,不顾安全区其他人的安危,选择来追捕他们。
喻止眨了眨眼:“他要是真的不在意别人的生死,就不会管S市寄生污染的事情。”
何瀚海不假思索地说:“这是因为总局的命令。”
喻止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他就那么听话?”
何瀚海一愣,当然不听话,傅宿熄和听话两个字完全沾不上边。
在B市总局,傅宿熄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暴戾恣肆,经常不顾作战部与指挥部的任务指令,一意孤行地做他想做的事情。
可是在这里,在S市安全区,尽管行动局上下以及安全区所有居民对傅宿熄心生怨言,但目前事态都在往好的一面发展。
没有寄生污染,陨星的暗中操控失败……
思索间,装甲车驶入机场登机坪,径直停在了飞机舷梯旁。
喻止一打开门,便看见何瀚海眉关紧皱,警惕地张望环顾周围,一副生怕傅宿熄突然出现的模样。
他走下车,拍拍何瀚海的肩膀,安慰道:“小何,你不用太担心。”
何瀚海扭头看他,对上他漆黑平静的双眼,心底的不安焦虑渐渐褪去。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忍不住问:“喻哥,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傅组长会追上来吗?”
喻止:“不担心。”
何瀚海纳闷地问:“为什么啊?”
喻止理所当然地说:“我们又不是在逃跑,怕什么。”
何瀚海茫然地看他:“啊?”
我们不是在逃跑吗?
我们不是要背着傅组长跑去B市吗?
“不是逃跑吗?”
喻止瞥了他一眼,反问道:“我们是去B市总局吗?”
何瀚海:“是。”
喻止:“傅宿熄是B市总局的人吗?”
何瀚海:“是……”
喻止:“等他回总局,我们是不是就见面了?”
何瀚海:“是、是吧……”
喻止挑了挑眉,理直气壮地说:“所以,我们只是先去B市等他。”
“这叫提前出发。”
“……”
何瀚海陷入沉默,好、好像没毛病。
反复琢磨片刻,这个逻辑还是无懈可击。
他缓缓挺直背脊,眉宇间的紧张不安消失全无:“喻哥你说的对,我们只是先行一步。”
喻止大步迈上舷梯,看了眼疯狂滚动的弹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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