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就是你想看见的吗？”

齐纵闭着眼睛，哑着嗓子说：“我对老尚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知道虫潮的事情，这原本也并不在公司的计划之中。”

“大概是因为喻哥和潘多拉的对话，致使公司改变了主意。”

左飞扬：“你不知道虫潮的事情，那你清楚陨星利用人做污染源实验吗？”

齐纵长叹一口气：“老左，我只是想救你们。”

“如果不是我，你们几个早就死在临时安置区了。”

喻止走近的时候，正好听见这句话。

他脚步顿住，低头盯着齐纵，开门见山地问：“陨星本来的目标不是严阳？”

听见熟悉的声音，齐纵艰难地睁开肿胀的眼皮，透过一条细缝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

他没有隐瞒，沙哑地说：“不是。”

“公司本来的目标……”他顿了顿，“是挑一个和你熟识的人，左飞扬、尚雨或者林祥元。”

喻止侧过身，斜斜地倚着墙体，迅速回忆临时安置区事发当天的场景。

那一天，左飞扬、尚雨和林祥元的确都在现场。

左飞扬也记起那天发生的事情，脸色变了变：“难怪你那天突然提起要请小明吃饭。”

喻止又问齐纵：“你和小左小尚小林三个关系好，所以就挑了严阳？让他去死？”

提到变成污染源的严阳，齐纵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几秒，才再次开口，声音带着近乎冷酷的平静：“是你坐上了严阳的车，是喻部长亲口让他进的临时安置区。”

他看了眼喻止，又看向跟在喻止身后的傅宿熄：“是你们选中的严阳。”

“我选的是，让我的朋友们活着。”

闻言，左飞扬嘴唇不受控制地抖了抖，眼神中混杂着震惊与不可置信：“所以、所以你是为了救我们，才在临时安置区出事前加入了陨星？”

齐纵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诚实地说：“那倒不是。”

“是从我不愿意离开S市的时候，很多年了。”

左飞扬：“……”

喻止静静地看着齐纵，问出一个好奇已久的问题：“陨星想招揽我，又要对我身边的人动手。”

“你们的脑子真的没毛病吗？”

齐纵嘴角微微一抽：“那是因为”

话音戛然而止，他突然想起另一件事，转而说：“我可以告诉你原因，但你也要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怀疑我了？”

这不是什么不能回答的问题，喻止直接点头道：“是。”

齐纵追问：“为什么？”

喻止实话实说：“在临时安置区的时候，皮蛋暴露了你。”

皮蛋知道他和严阳只认识了一天，说明局里的内鬼很了解他的人际关系。

他和行动局的人没什么交往，相熟的人，除了齐纵，就只有左飞扬、尚雨和林祥元几人。

这四个人，他其实怀疑过每一个人。

不过当时他并不准备找内鬼，傅宿熄都不急，他急什么，后来为了打赌，才开始仔细思考。

四人里，和陆黎明朝夕相处，又与行动局所有人都相熟，时不时凑到他面前的齐纵可疑程度最高。

“皮蛋？”

齐纵仰头看他，面上带了些许茫然：“皮蛋是谁？”

喻止哦了声，说出皮蛋的大名：“红桃Q。”

齐纵下意识地说：“不可能是她。”

喻止面不改色地反问：“有什么不可能的？”

齐纵肿胀的眼睛里充斥着难以置信：“她没有理由暴露我。”

喻止挑了挑眉，镇定自若地挑拨离间，开始瞎扯：“你在加入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