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止嘴唇动了动，正要开口，突然看到她背后墙上似乎有一行字。

他又摸出两颗糖，本想塞进小女孩掌心，发现她连之前给的糖都没有拆，转而塞进了她兜里：“嗯。”

“吃完这几颗糖就带你去找姑姑。”

说完，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到墙边。

手电筒灯光照亮了斑驳陈旧的墙面，上面有一行熟悉的，扭曲模糊的大字。

喻止不用看手机里的照片，就能辨认出这行字和铁门上、玻璃窗上的字一模一样，几乎可以说是复制粘贴。

红桃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也看见了墙上的字。

她照着念道：“小、小心……”

“小心什么？”

陆黎明和齐医生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墙上。

齐医生脸色发白，下意识地说了一个字：“眼。”

一说出来他就后悔了，他的右手又开始痛了，紧接着，他盯着的水泥墙上的眼字突然鼓了起来，钻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湿漉漉的眼球。

“啊”

红桃吓得叫了一声，连忙往喻止身后躲。

喻止第一时间看向齐医生，一眼就看到了齐医生手背的眼球。

不等他开口，陆黎明已经熟练地冲到齐医生面前。

齐医生眼皮猛地一跳，连忙接过陆黎明手上的匕首：“我自己来。”

他刺破眼球，抖着手把眼球从手背里挖出来，鲜血淅淅沥沥地流了一地。

陆黎明迅速用异能帮他治疗。

“这、这是什么东西？”红桃惊恐地往后退了退，离齐医生远一点。

“你手上为什么会有眼睛？墙上为什么会有眼睛？”

齐医生现在一点都不想听见“眼”字，他闭了闭眼，眉宇间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别说了。”

“吃完糖就告诉你，”喻止一边说，一边快步往楼外走，“快走，这里不能待了。”

齐医生又长出了眼球，那帮污染物肯定闻着味儿就来了。

陆黎明紧跟其后，还在琢磨墙上那一行字到底是谁留下的：“喻哥，那行字该不会是陨星生物科技留下的吧？！”

他越想越是这样，倒豆子似的飞快地说：“咱们刚进这里的时候本来都没感觉，就是因为看到了这行字。”

“刚刚又看见了那字，齐师父的老毛病就复发了。”

“而且局里那么多内鬼，他们知道暗记很正常，肯定是想故意误导我们！害我们被污染！”

喻止抿唇道：“如果他们想借此污染我们，没有必要写的那么模糊。”

陆黎明想了想，觉得非常有道理，嘀嘀咕咕地说：“其他异能者都死在休闲区那儿了，难不成这里的字是喻一留下来的？”

喻止大步迈出居民楼，一抬眼，便看到对面居民楼的墙面上，也出现了熟悉的一行字。

和之前看见的几行字字迹完全一致。

不过这一次的字更大了，像是印在墙上广告似的，恨不得路过的人都能看见。

喻止看了眼脸色煞白的齐医生，又看了眼若有所思的陆黎明，最后目光露在紧紧攥着糖的红桃身上。

他脚步顿住，垂下眼睫，遮掩住眼底的所有情绪。

他没有直接回答陆黎明的问题，持枪站在路中央，背对着墙，面对着陆黎明：“小明，你摸摸墙上的字。”

陆黎明不假思索地走到他身后，摸了摸墙上最近的一个字：“诶？”

齐医生连忙问：“字有什么问题么？”

喻止漫不经心地说：“你摸一下就知道了。”

齐医生也走了过去，抬手摸字：“这些字不是刻出来的。”

喻止嗯了声，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