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都红得有些陌生了。

转念一想，为民，就是为自己，为国，也是为了国内的自己，四舍五入，就是在为自己，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喻止眨了眨眼，听见陆黎明在问齐医生：“齐师父，那我刚刚怎么说的？”

齐医生一言难尽地说：“你说你是喻哥的人。”

陆黎明不觉得这个回答有什么问题，乐呵呵地说：“那我也算是在为国为民了。”

齐医生：“……”

喻止：“……”

他看了一眼何瀚海，见何瀚海没有再继续审讯，迟疑地问齐医生：“何瀚海的异能是什么？”

齐医生解释：“和梦境有关，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审讯是让人陷入梦境，然后引导说出潜意识的想法。”

“总结其他几个精神异能者的异能也差不多，审讯期间只能引导诱导，不能强行控制人的思维。”

喻止恍然，难怪他感觉像做梦一样。

他又琢磨了一遍齐医生的话，抓住重点：“所以这次审讯，并不是百分百能查出内鬼。”

齐医生微微一怔，诧异地看了看他：“对，审讯不能查出全部的内鬼。”

“但是被他们查出来的，暴露了的，一定是内鬼没错。”

闻言，喻止看向斜对面傅宿熄。

傅宿熄略微散漫地倚着墙，低头看着坐在椅子上休息的何瀚海。

墨镜遮挡了他的眉眼，只能看清他嘴角勾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似是在笑，却没有丝毫温度。

喻止低声道：“这样啊……”

齐医生不清楚何瀚海具体的异能，都知道查出来的必定是内鬼。

傅宿熄肯定更清楚，他知道暴露的百分百是陨星生物科技的人。

他没有顺藤摸瓜地继续细查内鬼，继续审讯，而是在确定他们是陨星生物科技的人后，不留任何余地，直接杀了……

傅宿熄是故意这么做的。

他肯定知道陨星生物科技的污染计划。

这么说来，傅宿熄把事情闹大，让整个行动局的人都知道，不仅是为了对他使用精神异能，更是为了陨星生物科技。

喻止眼睫颤了颤，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傅宿熄。

故意不留活口，是想逼陨星生物科技动手吗？

傅宿熄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的眼神过于直勾勾，傅宿熄很快便察觉到了，偏头看了过来。

傅宿熄看他一副若有所思，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的模样，挪开视线，看向稍微缓过来的何瀚海。

“怎么回事？”

何瀚海哑着嗓子，低声解释：“是我大意了，捕捉喻先生的梦境，需要耗费的精神值远超我的想象。”

对喻止使用异能的短短几分钟，耗费的精神值竟然比昨天审讯一整天研究部还多。

何瀚海甚至都有种精神值被抽干的感觉。

他喝了口水，瞥了眼喻止干净白皙的脸，心有余悸道：“或许这就是S级异能者吧。”

傅宿熄：“……”

他没有否认喻止是S级异能者，也懒得解释他在喻止的精神值检测仪器上动了手脚。

他点了根烟，细数喻止的身体状况。

明明是异能者，体力却像个普通人，精神值检测结果也不高。

平常表现得像个普通人，却这么耗费精神异能，对治疗异能需求也极大。

想到这里，傅宿熄抽了口烟，继续问何瀚海：“你在他梦里看到了什么？”

“S市的一些景色，包括行动局的建筑物，没有任何特别、异常的地方，”何瀚海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他的精神梦境和异能者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