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1 / 2)

“是燕城随军的小将。”

翟将军在帐中来回踱步,而后站定, 问道,“是真有人行刺,还是”被楼曳影察觉到他们的意图,为自保自导自演。

后面的话, 翟将军虽未说出来,宋案却已经懂了, 他屈膝跪在翟将军面前, 请命道, “将军若是后者, 就更不能放他撤军了。既已有人行刺,我身效仿, 不让他活着离开营地后若有罪责,我一己承担!”

翟将军虽知宋案提议是如今最好的法子,可他到底不舍手下爱将。犹豫思索再三, 也只是长叹一声,“罢了,让他去吧。”

“将军?”

“今日若是后者,他明我心中杀意,总归会收敛几分气焰。若不然,凭先帝旨意,我仍能斩了他。”虽是这么说,翟将军心中却知道,以后想在他处除了楼曳影,势必会与新帝生出嫌隙。林明霁传信给他,这么大费周章,不就是怕这样吗。

……

马车轻轻的晃。

侧躺在马车里的楼曳影,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还略微有些苍白。身旁弓着身体的随行军医,蹲在他面前,为他细致的处理着伤口。

外面风雪一直没停。

楼曳影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见离开的营地在斜飞的风雪中越来越远,才终于安下心来。

包扎好伤口的军医退到了一旁。

楼曳影拉上衣服,往后躺靠过去。

……

官道两旁的低矮灌木里,因为连日的小雪,已经挂了一层薄冰。开在出关的必经之路上客栈,也因为闹的人心惶惶的流言歇了业。

看到旌旗停下来的人,走到门口,试探性的敲了敲门,见无人回应后,又绕去锁好的窗户,透过缝隙看了一眼才回去复命。

“皇上,这客栈已经无人经营了。”

外面的马槽里,还有飘着枯草的水,看得出不久前,还有人在这里落脚过。

因为马车里已无用水,几个侍卫还是一刀劈掉了锁,进到了客栈里。

看着他们去后院打水,走进客栈的楼西胧也环顾起四周来。

大厅里物件都算干净明亮,靠近门口的桌椅却都翻着,像是主人走时心急很了,撞倒了没有心思去扶。

楼西胧的心沉了又沉他在京城,只知道战事焦灼,不知关内竟已然荒凉至此。

在后院的井里打好水的护卫折返了回来,楼西胧命他们将门锁挂好,原样又从这里退了出去。

……

凄厉惨叫,在阴暗的监牢里回响。

放在身侧的手指弹动一下,紧跟着,躺在冰凉石板上的翟临便醒了过来。

过量迷药的作用,让他此时都还有些目眩。不知自己身处何地。等他眼前一片片的黑雾终于褪去,他才发现自己此时,竟身处守城的监牢之中。

翟临撑着地板想要起身,他刚一动作,就带动手脚上的镣铐作响。这声响不算小,却被外面阵阵凄厉的惨叫盖了下去。翟临握着铁链在手,压住声响后,匍着身子向前爬了一段距离。等他爬到火光照耀之下,终于看清了外面的景象。

他的确是在守城的监牢里。只这里本关押着的南蛮俘虏和奸细的牢房都已经空了,各个牢门都敞开着,只有关着他的这个监牢,牢门是锁着的。而方才惨叫的源头,是一个挂在墙上,被吊住手脚的男子。他满脸是血,胸前全是被烧红烙铁烫出的血泡。

“能为皇子尽忠,是小的的荣幸,小的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要了放过小的吧,放过小的吧!”挂在墙上的男子同身旁的人乞饶。

翟临这时才看清,这吊挂在墙上,发出阵阵凄厉惨叫的,正是那用迷药偷袭他的人。

“那怎么行。我们皇子向来说到做到,你抓了翟家的人献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