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坐在烛光前,冷笑一声,“我不发兵,他们就不会动手了吗?”
“王爷的意思是”
“今日大雪,不出七日,必会道路阻隔,到时宋案以我消极应战,违抗圣旨为名,调走我手上三万援军,再在我身后设下伏杀,我又能如何自保?”
“不过再在杀了我后,找个兵变的由头,处死几个替死鬼罢了。”
“那王爷真的要……”
楼曳影什么都没说,然而他心里已经有了应对的主意如今虽未查出兆阂听命何人,可却能借他想杀自己的心,避一避这里的杀机。
……
营帐外的天色刚蒙蒙亮,便有人立在了帐子外等候。楼曳影施施然换上轻便的铠甲,掀开帐子走了出去。
有副将劝说楼曳影换上重铠,楼曳影却好似自满一般,“我破蜀地时也是这一身。那一万蛮夷,难道比得过蜀地的十万大军?”
副将听闻,也不再劝说。
隐在队伍中的兆阂,却按住了手中的□□这样的轻铠,只护住了心口,双腿,若是从身后突袭,就是形同虚设,灌注七分力气,就可破了铠甲,九分,便一枪便可贯入心脏。
楼曳影好似浑然不知,翻身上马后,迎着纷纷扬扬往西北方吹去的雪花出了营地。
……
“碰!”
面前的桌子被扬翻。
本以为拿下这将他们拒在关外,数十年来也逾越不了,有如铜墙铁壁一样的守城,必能受到父皇赞誉与器重的南蛮皇子,此刻脸色阴郁的望着眼前的信使。
“这城是我攻下的!你都没看到那群士兵,在我战马下亡命奔逃的可怜样!让我撤军?我凭什么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