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锦衣玉食可怜,那就连她一起赶出府去。”说罢,他便抬脚离开了。
……
往日楼西胧批阅完奏折,还会在御书房里与林明霁多呆一会,今日却早早就离开了。林明霁知他是陪伴后宫妃嫔,心下有万千挽留之念,为不想他为难,也只是在他走后才叹息一声。
他早早出宫回府,翻出看过的旧书来抚平心中烦闷时,下人进来通禀,“大人,赵大人求见。”
京城之中,还有哪个赵大人?
“不见。”
下人下去了,过了会儿又折返了回来。
“我说了不见。”
“赵大人说是有要事与大人相商。”下人低着头,不敢与林明霁对视。
林明霁看他闪烁神色,便知道怎么回事了论官衔,林明霁还压赵息玄一头,但府里的家丁何故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他递上请柬呢?财可通神而已。
他厌憎赵息玄,偏偏不光朝堂上百官爱他左右逢源,圆滑机巧,他府上家丁也爱他出手阔绰,能言善道。
就在二人僵持之际,带了两个家丁前来的赵息玄笑着走来,“我和林兄也有同窗之情,林兄何故对我如此冷漠啊?”
今日阳光灿烂,赵息玄扇子按在胸前,在阳光下金粉熠熠的扇面,进到房中一下便成了内敛的墨色扇面。
“你来做什么?”
“我来给林兄送礼。”赵息玄说罢,四个下人便担着一个红绸扎的箱子走了进来。
林明霁看着这半人高的箱子被抬进了房中,落在两人面前。
“这是礼单,还请林兄过目。”赵息玄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林明霁。
林明霁知道这箱子不简单赵息玄明知自己在拿他的错,怎么敢行贿到他头上?他也想知道赵息玄耍的什么把戏,遂伸手将礼单接了下来。
礼单上只写着‘金合欢一盆’。
赵息玄一个眼神,随他一起来的下人就都退了下去,林府的下人也都识趣识趣,跟着退下去不说,还帮忙将门掩上。
“林兄来看看,我这一盆费尽心栽培的金合欢养的如何。”赵息玄说着将扇子合拢,敲了敲箱子的边缘。
箱子上绑着的缎带自己落下来,而后箱盖被什么东西从里面顶开。一个身材颀长,不着寸缕的少年从里面站了出来。
这少年不是当今天子是谁?
林明霁神色一利,正要问罪,忽的从少年有些僵硬的面皮上察觉出了古怪。
“赵息玄,你好大的胆子!”即便是仿冒当今天子,赵息玄也是罪当一死。
被问罪的赵息玄也不急,他知一心爱慕楼西胧的林明霁此时因他立妃一事黯然神伤,便趁着这个空送上了赝品与这爱慕在心,不敢言明只能黯然神伤的林明霁不同,他虽在意楼西胧立妃,却也不在意他立妃。
他要的是楼西胧这个人,又不是那些女人争夺的楼西胧的宠爱。
哪怕他三宫六院又如何,真等他执掌社稷之时,那些困在后宫里的女人,不也得眼睁睁看着她们争来宠爱的天子轻扯自己的衣袖吗。
说的更浅白一些,比起看着楼西胧与林明霁朝夕相对,他更愿意楼西胧流连在后宫的脂粉堆里。
越是见一个爱一个,越是处处留情,这林明霁就愈痛苦,愈需要排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