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面色不佳,翟临也是眉头紧蹙。
眼前一幕,似乎对他们再有利不过与三皇子交好的翟临,得知与太子相争的三皇子的生母被皇后暗中下毒谋害之后,会在翟将军还朝后如何对他说呢?只消将翟将军心中的天平,稍稍拨动一毫
这样一看,似乎都是对三皇子有利的。可就是这般顺遂,让历来谨慎的赵息玄心中生出了一股怪异的感觉。可等他细细思量,又寻不到阴谋的端倪。
……
将后宫之中的风言风语传到皇后耳中的宫人悄悄退开到一旁。
一直闭着双目的皇后睁开了双眼。
“娘娘,现在宫中都是您下毒谋害高贵妃的消息。高贵妃又称病不出”这些事对如今的皇后而言都不利的很。只皇后神色仍旧是云淡风轻。
“都是那蠢材,娘娘为了让她博得高贵妃信任,都没有让她打探过什么,唯一让她办的事,竟还是办砸了。”宫女说的那个蠢材,自然就是那个对高贵妃下毒不成的宫女。
“下去吧。”
宫女退了下去。
片刻之后,站在床帐外,看着只是东宫里一个普通宫人的女子上前,眉目沉静的跪在了皇后面前,“娘娘,人已经带进宫了。”
“嗯。”
跪在地上的宫女虽然穿着低阶宫女的衣裳,也鲜少跟随在皇后身旁,然其气度,却不像是普通的宫女那般。
“一切都按计划去做。”
“是。”
宫女下去之后,坐在床帐中的皇后慢慢自床枕下抽出一把匕首来她从前面对趾高气昂的高贵妃,曾设想过将她美艳的脸皮活活剐下来的那一天。只这么多年过去,这因嫉妒而起的恨意,也因为嫉妒的消亡而变的模糊不清。
匕首缓缓的拔了出来,刀锋映照着皇后的眉目。
就如高贵妃所说,她的确从自己的手上完完整整的夺走了那个男人,甚至让他在死前的最后一刻,还在为她们母子的安危举棋不定,不惜违背自己的诺言。
“那就帮你们生同衾,死同椁。”戴着嵌满宝石甲套的指甲轻轻叩了一下刀锋,清脆的一声。
正在此时,宫门口的宫人欠身禀报,“娘娘,四皇子求见。”
皇后不动声色收好匕首,“让他进来。”自被她赶去边陲一次之后,西胧就似乎有些怕她了,从前经常来她这里请安,如今来也是有太子陪伴,还是远远的外面,请个安就走了。
楼西胧自宫殿外走了进来,在皇后面前行了跪拜礼,“儿臣见过母后。”
皇后没有像从前那样让他起来,只这样静静的看着跪在面前的楼西胧。
“母后,儿臣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楼西胧抬起头来。
“说罢。”
“儿臣想求母后,太子登基之后,放高贵妃和三皇兄一条生路。”楼西胧是真的敬慕皇后,所以才会从边陲回来后,一直试图缓和太子与皇后的关系。哪怕他已经从沈落葵那里窥见了皇后凶狠的一面,也不曾真的恨过她,怕过她。
皇后看着楼西胧,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而后她站起身想要离开,跪在地上的楼西胧一下捉住了她的手。
“母后,您非要看到兄弟相残,不死不休吗。”
“父皇并非难以决断,只是父皇不想让历经过的同室操戈再重演一遍!父皇一直都知道太子是个明君,他只是”只是不想在太子登基之后,太子受皇后挑唆,将其他兄弟赶尽杀绝。
皇后知道他没有说完的话,她低下头,看着牵着她袖子的楼西胧。算是被她看着长大的楼西胧眼中含泪,牵着她的手也在切切发抖。她确实该觉得眼前人懦弱跟天真,但这偌大的王宫,数不清的明争暗斗,眼前人何以能在此时望着她的眼睛还没有一丝